地在沙滩上抢救这些雪:“都要化了,化了怎么办?” 他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了树荫下,抱着膝盖,看她一面在叫着雪化了,一面在拼命试图把雪捧回去,神经病一样地被远远围观着。 眼瞅着雪在化,浸透了沙子。 她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管他身上有多少汗,自己手上有多少沙子,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怎么有这样的男人,带你上雪山,又开车狂奔到太平洋中心的盛夏海滩,在一丛丛火把旁,让你在沙滩上、在身穿各色比基尼和泳裤的游客当中、在众目睽睽下给你一整箱冬天的雪。 后背被他轻轻拍着,有着纵容和哄慰。 旁边有人在说,这是哪个冷饮库弄过来的碎冰,也有有人猜,这是干冰,被人反驳干冰不能碰……各种推测,没人认识他们,也没人会猜到答案。 林亦扬的手滑下来,搭在面前女孩的热裤口袋边沿,在慢慢地,沿着边缘的缝纫线轻轻滑动着:“高兴吗?”他问搂着自己的她。 “嗯。”高兴疯了。 如果让他拉一皮卡的雪来这里,像神经病似的凹情调,也不见得能有多开心。喜欢一个人,所去做的一切看似是取悦她,何尝不是在取悦自己。 看她高兴,他更高兴。 空空的保温箱在两人身边,没多会儿,里边的雪水也蒸发殆尽。 林亦扬去给她买了菠萝冰沙回来解暑。殷果抱着菠萝壳子,先坐在沙滩上看人冲浪,汗从脸旁滚落,咬着吸管,每隔十几秒就要想要对他笑。 后来坐不住,丢下菠萝,在他前面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沙子,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星星在绕着太阳在转着。 也不知转了几圈,他突然探手,抓住她在细沙上的脚腕:“不怕晕?” 殷果摇头,抿嘴笑,被他强行抓着跌坐了他身前。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鬓角和额前的刘海都湿透了,从右侧鬓角往下淌了一道汗,流过脖子,进了圆领口里。 林亦扬能想象到这道汗是如何流进她衣服里,淌过身前的。 “在想什么?也不说话。”殷果问他。 笑容从雪山开始,就没消散过,在她的脸上一直绽放着。 “在想,”林亦扬的手搭在她热裤上,“你。” 他的掌心滚烫,还有细细的沙,在磨她的皮肤。 “在想,”他又说,“你应该去补个觉。” 反正现在这个时间里,再返回山上看日落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去驻地,先休息休息,等到了晚上再出去,从星空看到日出。 “去吗?”他问。 她点点头,哪里都去,天涯海角都跟他去。 林亦扬在一个小镇预定了大床帐篷,是丛林里。 在去的路上,她一直心猿意马,打开车窗,热风鼓鼓地吹进车里,不显凉爽,反倒带来了海岛特有的湿热,还有黏腻在皮肤上的潮汗。 车停在帐篷前的草地里,殷果用脚在座椅前找夹趾拖鞋,没等穿好,林亦扬已经弯腰去车里,兜住她的后背和腿窝,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殷果搂着他的脖子,看到身边飘过两把伞,又见到三个女孩子在回头,窘意多了些:“我自己走。” “下雨,你走太慢。” 又是雨,太平洋上的雨。 没两分钟,林亦扬迈进丛林边的帐篷里,用腿顶开挡路的三把木质的折椅,把她人放到床上。潮乎乎的丛林,床单被褥也是潮的。 竟然还有青蛙在叫。 睡丛林里的帐篷里,有着雨中的泥土气息,再加上顶棚的雨声,让她有种自己置身露天被围观的错觉:“这里晚上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