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有找出四相琴,彻底毁了它,将损失减轻到最低,再慢慢谋求出路。 他低下头,仔细替她把衣袖整理好,“我是怕你无法适应水下的生活……长情,我们换个地方吧,既然龙神的结界破除了,你随我离开这里好么?” 长情的心悬了起来,看来他是打算重返天界了啊。也对,一个国家尚且不能一日无主,更何况是统御四方的天庭。 云月其人,这两天相处下来可算尽善尽美,是条不可多得的好鱼。但是天帝,长情对于这个身份有天然的恐惧,她并不觉得一个执掌万物的人,会生得这样一副柔和面貌。 所以他在她面前的表现都是假象,他在找寻什么?她又能为他提供什么? 长情虽然木讷,但懂得伪装,她撑起身问:“你要搬家么?另找片江海,还是回到醉生池去?” 他沉默了下方道:“回天庭,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长情噢了声,愉快道:“那你回去吧,我也该回龙首原了。”自从得知了他的身份,她忽然觉得放走无支祁那件事,也许可以从轻发落,毕竟她结识了一把手,分明还有点交情。只是这一把手目前目的不明,她只得不停试探,“你看无支祁都被宰了,也许天帝大人大量,能对我网开一面也说不定。我这人呢,一辈子没什么大志向,活了一千年,醒着的时间还不足零头,虽无用,但我省口粮啊。还有一宗好,我热爱事业,擅长死守,绝对尽职。所以只要让我回去,我能保盛世一百年不衰……如果这些话面陈天帝,你觉得天帝能不能让我继续留守龙首原?” 云月抿唇不语,一味奇怪地盯着她。 长情被看得发毛,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便战战兢兢问:“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垂眼道没什么,“别回龙首原了,那地方任谁都能看守。王朝更迭,国运兴衰,都是帝王的命数。即便龙脉断了,自然也有别的气运出现,重新将它续上。”见她鬓角有发垂落,伸手替她绕到耳后,复一笑道,“跟我去天庭吧,什么都不必做,每日陪着我就好。” 长情不认为自己的姿色好到能让天帝供起来瞻仰的地步,就算他所谓的救命之恩是真的,也没有这样抓住不放的道理。她壮了壮胆问:“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实不相瞒,我觉得自己陷进一个阴谋里,处境危险得很。如果我猜对了,你大可把我囚禁起来,如果猜错了,现在就让我走吧。” 他盯着她的脸,嘴唇几度轻颤,“放你走?然后呢?一别经年,思慕渐变哀愁?”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挑了个煽情的方式应对,有时感情幽微,反倒更动人心魄。长情不由怀疑,真正的天帝陛下,对待万事万物难道都是这样的热烈如火么?她踏入神道不算久,一度对天界首神极其感兴趣,和所有底层毛神一样,本能地仰望天帝,疯狂搜罗关于他的传闻。当然反馈多种多样,有人说他残忍,但大残忍中有大慈悲;有人说他心善,但善举后又有不为人知的私欲。长情相信所有的评价,一个能够掌握乾坤的人,必定有丰富的层次和内心。所以他现在的反应究竟是性格中真实存在的一面,还是另有所图前的伪装,实在不得而知。 她摊着两手,十分彷徨,“你到底思慕我什么?我长相一般,脑子也不灵光,最擅长的是睡觉。你要做饭,我连头蒜都剥不好……” 他说不会,“我不用做饭,所以你也不用剥蒜。” 长情很无奈,“我只是打个比方,意思就是我这样的人无趣到极点,时候久了你会厌烦的。不如咱们就此别过好吗,你看你翩翩少年,学富五车,将来不愁没有如花美眷。我回到我该待的地方,继续我的修行,心情舒畅之余还会日夜为你祝祷,如此这般两全其美,难道不好吗?” 他被她的长篇大论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开腔了,只有短短两个字,“不好”。费尽口舌全是无用功,让长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她托腮叹气:“你打算强抢民女吗?要学人间帝王,老子天下第一?” 他想了想,“只要两情相悦,便不算强抢民女。” “你也知道要两情相悦?”她怪叫,“那好歹问问我的意思啊!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听说过凡事稍留欠缺,才能持恒的道理。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 这话可能刺伤了他,他眼中忽地冷厉,站起身道:“你的话究竟有几分真?昨夜还一口一个喜欢我。” 长情红了脸,“说喜欢你是为了让你利索地报恩啊……”现在回头想想,所幸没成,要不然把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