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毛巾就从天而降,将她的脑袋包了起来。 “擦擦。”陆沥川说。 赵安安撇撇嘴,把毛巾扒拉下来细细地擦着头发,对陆公子恶劣的态度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诽腹几句。 陆沥川从卧室换了一声干爽的衣服出来就进了厨房,他记得冰箱底层还有一些红糖片,便煮了红糖姜水。出来的时候赵安安正好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陆公子这才注意到赵安安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恩……他想了一下,从卧室里找出他高中时候穿的衣服拿给赵安安。赵安安也不矫情,拿起就走到浴室去换了。可是……她果然驾驭不了陆公子的衣服,t恤的下摆已经长到了大腿,还有裤子,要挽好多才能露出脚脖子。 她出来的时候,陆沥川正在厨房倒姜水,从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他挺拔的身影,修长的脖颈。 好吧,她得承认陆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待看到腿的时候,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一双破腿,长那么老长。” “你在说什么?”倒好姜水的陆沥川转过身来便看见穿着他一衣服的赵安安在碎碎念,听不清说的什么。 “没什么。” “过来喝姜水。” “恩。” 赵安安低声应了,坐到吧台上,捧起暖暖的姜水喝了一口,顿时四肢百骸都觉得温暖。虽然是盛夏,但是被大雨浇一场,还是有些受不住凉。 陆沥川才发现,她竟然那么小。他高中时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裙子,胳膊细细的,也不知道怎么能掂得动那么重的锅子。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喝过姜水之后,赵安安感觉舒服多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我的。”陆沥川淡淡地说。 唔……就像我问了,你就会说似的。 “之前有事,现在没事了。” 看吧。我就知道。赵安安一副心下了然的样子,低着头在碗里,耸了耸肩。细碎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光泽甚好,看起来就像一匹溜光水滑的缎子一样。陆沥川忽然很想伸手去触碰这柔顺的长发。 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像触了电一般,猛地缩回来。 “怎么了?”赵安安抬头,见陆沥川神色有点不自然,额头上有细密的虚汗。 “你不会这么虚弱吧,又感冒了?”她伸手就要去摸陆沥川的额头,却一下子被避过了。 “我没事。” 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陆公子的心才是女人心,矫情!!! 陆沥川扎进了书房不出来,赵安安闲着没事做,就拆了放在客厅茶几的曲奇饼干,随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内容讲的什么,她看不懂,可是插页里面的帅哥,是真帅啊!! 外面那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她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着杂志上的美男,好不惬意。得意忘形之下,哼起了小调。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书房里的陆沥川没想到赵安安竟哼起了小调,而且是这样忧伤的曲调。歌曲里生命落空的悲哀从她嘴里吟唱出来有几分惋惜还有几分怜惜故人的情怀。 她怜惜的故人是谁?是上次她喝醉之后口中念到的“他”吗? 一把无名火烧上心头,他打开门,对沙发上的赵安安说:“别唱了。”语气生硬,夹着隐忍的怒气,吓到赵安安了。 她赶忙放下手里的曲奇和杂志,站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