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使劲儿嘬了黑芝麻一口,嘬出了声。 凝香脖子最怕人碰,素月对着她脖子吹口气她都痒痒,被陆成碰到的时候身子就软了,再被他这样用力一叼,情不自禁低低地叫了声,轻而短促,娇娇柔柔,弱不堪怜。 陆成耳朵里嗡的一声,不由将她搂得更紧,就差扔了夹在两人中间的儿子,像之前在屋里那样密不可分地压着她蒲柳般的身子。 发觉他嘬得更用力,凝香颤声求他,手被困在阿南那儿,她歪头用脑顶推他头,“陆大哥……” “我走了。”陆成沙哑地道,猛地抱着阿南大步离去。 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又去亲她的嘴,怕自己又气到她。 男人扬长而去,凝香面红耳赤地站在那儿,勉强笑着目送趴在爹爹肩头朝她笑的阿南,心却一跳一跳的,脖子被啃的地方也一突一突地发颤,良久良久,直到陆成爷俩跨进灶房看不见了,凝香身上才恢复了力气。 离开了主人,脖子上陆成留下的口水渐渐凉了,凝香恼他动不动就占她便宜,飞快拿出帕子擦,继续在鸡圈旁站了会儿,回屋去了。 靠在炕沿上,看着刚刚两人纠缠的门板角落,陆成一会儿愤怒霸道一会儿诚恳哀求的俊脸连番浮现眼前,还有他那番掏心窝子的话。 她真的,答应跟他好了。 才认识半年不到啊…… 摸摸炕上铺着的陈旧凉席,想到上辈子这时候她还困在侯府,还不时被裴景寒扯到怀里动手动脚,再回想今日与陆成的一切,凝香突然有种做梦似的感觉。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心底虽然依然不安,却更加期待以后的路。 “姐姐,你与陆大哥到底怎样了?”门帘被人挑起,徐秋儿一脸好奇地走了进来。 凝香回神,杏眼里水光潋滟,红着脸看了堂妹一眼,垂眸道:“秋儿,我跟他的事,你别告诉大伯母好吗?” “为什么不说?”既然堂姐认定了陆成,徐秋儿觉得两人就该挑明,好歹先定亲,免得陆成连番登门,没有理由,累堂姐名声受损。 凝香按按炕上的席子,轻声扯谎道:“我,我还没拿好主意,毕竟我认识他时间太短,先,偷偷处处看吧,万一哪天发现自己真的跟他不合适,直接断了就好了。秋儿放心,我跟他说过了,他不会再有事没事来咱们家的。” 村里男女见面容易,不乏私底下看对眼偷偷好一阵再告诉长辈正式挑明关系的,徐秋儿见怪不怪,而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时,相比刻板守规矩的姑母,更容易理解年龄相近的堂姐。 “好,我不说,但姐姐注意点,别让陆大哥占了便宜。”小姑娘老气横秋地嘱咐堂姐道。 凝香僵硬地点点头,只觉得脖子那儿还有点痒。 说完陆成,姐妹俩继续做针线。 临近晌午,李氏一家三口还在地里忙活,凝香家里两亩苞谷地,徐家除了两亩苞谷地还有半亩花生,都得拔草。凝香和了面,坐在灶房里擀,要做打卤面吃,徐秋儿刷好锅坐到一旁看,羡慕道:“姐姐手真巧。” “你就是懒,什么都不想学。”凝香笑着道,大伯母勤快又心疼女儿,倒将堂妹惯懒了。 徐秋儿嘿嘿地笑。 大门口阿木突然跑了进来,兴奋地朝两个姐姐嚷嚷,“姐姐,今天将军抓了两只兔子,陆大哥给了我一只!” 凝香紧张地看向弟弟身后。 徐秋儿替她问了出来,“陆大哥呢?” “他们回家了。”阿木边跑边道,高兴地举着兔子给姐姐们看。 那兔子伤在脖子上,血染红了一片灰兔毛,凝香与徐秋儿互视一眼,都有点嫌弃。 五岁的阿木没看出来,兴高采烈地跟姐姐们夸将军的威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