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鸿澈抬眼,冷怒中浮现些许疑惑。 “还不快说!” 梁荷颂“啪”一声一拍桌子,把江贵人吓得抖了一抖。 咬了几个来回的牙关,在梁荷颂愤怒而万般希冀的诱导眼神下,厉鸿澈终于开金口吐了字儿! “臣……”话卡在喉咙,厉鸿澈从前是皇子,而后当亲王,再后当皇帝,只觉这辈子都没觉得说话这般困难过!好似那卡在喉咙的不是话,是铁渣! “臣妾,是梁家官员之女,皇上册封的七品才人。” “还有……”梁荷颂怒声打断,一字一句学得极像:“记住,你、你是朕的女人!” 厉鸿澈一双犀利的视线射去,看得梁荷颂后背一凉,忍不住声音也有些发颤。 “你与郝温言到底什么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厉鸿澈皱眉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迸出话儿来。 “臣妾与郝御医只是旧识,如同兄妹。绝,没有半点不光明磊落,请皇上,务必明察!” 梁荷颂装模作样点点头。 “接着说。” 厉鸿澈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女人,是故意趁机消遣他?可她贪生怕死,应当没这个胆子惹他才是…… 梁荷颂见厉鸿澈忽然眉梢一挑,脸色缓和了许多,像是……想开了?只见他嘴角染了点儿晦暗不明的笑意道: “皇上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是臣妾打小见过的男子中最俊秀、威严、尊贵的英雄男子,臣妾对陛下一片爱慕忠心,日月可鉴,绝没有做出半点背叛、有辱皇上的事情。” 他鼻子轻哼一声:“若皇上不信,可让人检查,臣妾,还是处子之身。”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妃嫔、太后、郝温言都是一惊,梁荷颂则是一尴尬!可恶的皇上,他怎能这般厚脸皮的坦然说出来!羞死人了!丢死人了!谁不知道“梁才人”已经侍寝了好几回了。 若还是“处子”,那还私-通个屁啊! 太后当即让人叫来了医婆,给“梁才人”验了身子。果然是处子! 梁荷颂清了清嗓子。“梁才人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冰肌玉骨,朕就喜欢她冰清玉洁些……” 决不能把问题归在她身上! 既然是皇上好这口儿,太后与各妃嫔也管不着,不敢过问什么。 孝珍太后到底在这后宫中生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当下也有了些许猜想。恐怕这私-通之事,确实另有蹊跷。 “虽然死罪可免,但梁才人不懂得避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当受罚!就……罚去暴室,做十日苦工,以作警示!” 梁荷颂心下微动,瞟了一眼厉鸿澈,他正冷瞪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嗯……想那暴室她也三番两次被他的妃嫔们冤枉扔进去过,这回嘛,让皇上也进去感受感受,以后若各归各位了,也好他感同身受,少处罚她些。 小柱子被带了下去审问,双菱轩之事要彻查,揪出究竟是谁在后头栽赃陷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