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如何盛气凌人…… 不过,她本倒是没有想到是盛妃,本以为是江贵人或者梁家姐妹来着。 “康安年,速去长春宫,传盛妃。陆全笙,将一干涉案人等,都带来!” 却怎么知,康陆两人刚走出大殿,盛妃便急匆匆地来了。她身边跟着的宋嬷嬷还提溜着呜呜哭得花容失色的江贵人。其后,还跟着一脸凝重而紧张的李才人。 “恶妇,还不快跪下!” 盛妃一低喝。 宋嬷嬷将江贵人提着一扔,甩到梁荷颂身前跪着。 梁荷颂一皱眉。这阵仗…… “皇上,臣妾有罪。” 盛妃梨花带雨,平素骄横的花容,现下娇柔委屈。 “说。” 她倒是要看看,盛妃这么急忙忙的赶来,是要唱什么戏。 “臣妾罪在失察。江贵人包藏祸心,嫉恨梁才人得宠,便起了害人之心。臣妾已经带人在江贵人的住处找到了未用完的迷-药。江贵人时常在臣妾屋子里走动,臣妾却并未察觉,实在有罪!” 盛妃说着泪珠儿濡湿了眼眶。 “胡乱指证污蔑梁才人的人证小柱子,而下正是在江贵人屋里当差。而送熏香的宫婢妙蕊,早就在月前被江贵人从四宝斋要去自己屋子,小柱子、妙蕊方才已经招了。江贵人与梁才人宿怨已久,李才人就曾有人亲眼看见江贵人将梁才人推进水渠。而下梁才人得宠,江贵人是一时急昏了头,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你果真看见了?”梁荷颂挑了眉,冷眼瞟着李才人。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与江贵人和梁书敏的差别,就是比她们二人多张了一二两脑子罢了。 “回、回皇上,臣妾当日确实看见了。不光那日之事,平素江贵人借着蕙贵嫔和……”敏才人,李才人咽了咽唾沫隐去了这三个字,“借着蕙贵嫔姐妹的恩宠,处处欺压梁才人,臣妾也劝说过数次,但是她就是不听。直到几日前梁妹妹受宠,江贵人便日夜惶恐不安,伺机斩草除根。” “你胡说!!李才人,我和你平日向来是好姐妹,你怎地如此污蔑我?” 皇上和盛妃都不是她惹得起的主,江贵人已经吓破了胆,自己承担罪过那更是不妙,只得痛哭流涕大喊冤枉。 “皇上明察,皇上明察,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再说那日水渠之事,李才人也是帮凶啊皇上,是她一起推梁才人的。此刻她竟成了‘清清白白’的证人,她分明是说谎无赖臣妾啊!” 梁荷颂当然知道不全是事实,可盛妃人证物证俱在,比淑贵妃仅有的熏香线索有力得多。 盛妃牵了牵嘴角,侧目向面色凝重的淑贵妃看了一眼。‘想害我,也得你有那本事!’这次的陷害案,捉到真凶立功的,可是她盛凌岚! 都不是什么好鸟!瞥了一眼眼前众人,梁荷颂心下腹诽,沉默不语。如果就如此算了,未免有些可惜了机会,要知道能威胁到盛妃的机会可不多。正在梁荷颂又遇见,珠帘里头传来了厉鸿澈的咳嗽声…… 她咋会不明白皇上咳嗽的意思。年后盛大将军便要领了兵去平南蛮之乱,若这时候把他妹妹给贬了,指不定一气之下发难了……盛丙寅发难,她确实有些……有些害怕。 那满面络腮胡、横眉怒目的样子…… 朝中兵将之才,除了驻守西北的尉迟派系,南方基本只有盛大将军的人。若他不高兴要罢工,恐怕真没有人来接活儿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冤枉的……”江贵人匍匐在“皇帝”脚边求饶,模样实在狼狈又可怜兮兮。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平素她可是耀武扬威得紧。 梁荷颂一脚踹开江贵人。这毒妇,从前可没少恶整她,向梁家姐妹讨好! “江贵人平素失德在先,心肠狠毒陷害梁才人在后,降为‘更衣’,禁足亭芳堂,永不得出!谁也不许进去探望!否则,以同罪论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