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让我们远些莫打扰。你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远些吧!” 听蝉个性活泼急躁,听雨则心思缜密,城府多些。 听雨脸色不太好,拿捏这声音只让听蝉听见: “这句话是我对你说才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别忘了我们真正的主子是谁!曦贵人现在再得宠,也不可能是淑贵妃娘娘的对手。” 被道破心事,听蝉心慌地转了转眼珠。这些日子,她越发觉得在双菱轩也挺好的。 74.是朕的孩子 厉鸿澈在乾清宫看了一个通宵的折子,有内阁学士递交上来的奏章,也有秘密呈上来的奏折。最近这段日子的事情尤为多! 康安年在一旁看在眼里,暗暗心疼。“皇上,您已经坐了一个通宵了,过会儿就该上早朝了,您赶紧歇息歇息吧。” 按了按太阳穴,厉鸿澈放下奏章。 “青居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皇上,倒是没有。盛……才人,在那边倒是安静。” “她会安静才是怪了。”定然有人在背后提点她,让她安静。厉鸿澈没有多说。盛妃被贬的消息被封锁着,盛丙寅应当还不知道。但,厉鸿澈有种直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所走的每一步,仿佛被人那双眼睛盯着。 但,而下看来,他一切计划都是顺利的。下江南斩断盛丙寅左膀右臂,回京找到证据拔出盛丙寅。若尉迟老贼识相,就只剥了兵权回来就罢了,若不识相,跟着盛丙寅作祟,那正好一并整治了! 楼兰人的话还犹在耳边。他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那女人撑不住之前,把盛家这个障碍摆平了,他才能安心呐…… 该死!厉鸿澈一拳打在桌上。怎么一下子就怀上了…… 康安年被厉鸿澈那一拳和阴沉表情吓了一跳,接着便听到厉鸿澈吩咐——“去听枫堂,把那楼兰人给我拉去水牢好好地伺候!一日想不出解决办法,就‘伺候’他一日!” 解解恨也好! · 这日,正一品保和殿大学士黎恭芳,呈上一奏——南将军盛丙寅,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意图谋逆,证据确凿,求天子裁夺! 一干证据已经交至圣前。本来审案子之事应该由刑部来办,但盛丙寅官职大,便让三王爷父子,协同刑部尚书,一起查办此案! 盛丙寅暂保留头衔,但暂夺军权,软禁府中,待证据整理齐整之后,打入大牢判刑! 这消息,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姓也议论纷纷。“昏-君不是和盛狗贼一条绳子的么?”“是啊,真是奇怪了……”“别胡说八道,我看皇上不是昏君,只是暂时妥协,你看这不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后宫宠辱,与前朝权利纷争分割不开。青居殿中,盛才人听闻这消息,直哭晕过去! 梁荷颂本想陪尉迟香言一同去看盛才人,但因着她怀着身孕,竟走出双菱轩便气喘吁吁,也只能折回来,打算上榻休息休息。 听蝉在整理好床铺便出去了,听雨来替她卸下珠钗。 梁荷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没有苍白之色,但是……总觉得病态。最近她身子很差,仿佛负荷不住这腹中的生命了一般,时常觉得走两步就头重脚轻,可让郝温言来看,又说身子本身没什么问题。 听雨一边给梁荷颂梳头,一边道: “娘娘,听说皇上今晚又去欣兰宫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