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们争锋,又没个惹人怜爱之处叫人高看一眼。 虞萱是个木头人,一问三不知,在嫡母手下讨日子,面团似的任人摆布,诺大个虞府只虞宓一个入得了她眼。 说话行事处处得体,性儿端雅稳重,人才乃是虞府姑娘里头一份,不怪府里长辈皆喜爱她。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是省心省力。 二太太交代了厨房备饭,老太太携主子们陪同吃过饭,老太太道乏了,先回了迎松院。 府里两位太太原是要陪客,只夏侯府大太太说是久不见侄女,趁便过去说说话。 如此,主随客便,虞宸便请了大舅妈前去青藤阁,六梅领着丫鬟们出了院门迎接。 虞宸吩咐沏上好的茶来,六梅蹲身一福,躬身后退 方笑道:“不知舅妈喜食何茶,前儿甥女晾了花茶,算不得大雅,好歹解渴,舅妈和姊妹们都尝尝。” 几个姑娘蹲身谢过,一一坐下,夏侯府大太太瞧瞧屋里摆设,笑道:“虞府难为你不成?一口好茶都没有?倒拿着花儿草儿的待客,咱们骨肉亲近,就是怠慢些有什么呢?难道外客来了也如此。” 原是上次虞宸拿花茶接待虞宓姊妹,二太太知晓了,开了库房,挑了上好的摆设器物送来,青藤阁置办一新。 虽说比不得宫里御赐,好歹姑娘们皆是那么个份例,总不能独独短她一个的用度。 听如此说虞宸忙笑道:“舅妈误会,府里不曾亏我什么,原是我吃不惯酽茶,倒腾出花茶图个乐子的。” 夏侯府大太太点点头儿,叹口气道:“你不好的哪些日子,咱们府里虽时时挂念,只你常不出门,也就少不得遣人看顾一二。如今你好了,得空儿我就接你去舅家看看,走动了多了,于你也好。” 还有一个缘由,大太太大老爷虽举案齐眉,只不大恩爱,较那些如胶似漆的小夫妻相去甚远。 大太太病间缠绵病榻,大老爷没事人儿一般,夏侯府自然不喜女媳如此慢待大太太。 如此,大太太去后,两府的联系渐渐平常下来,虞宸又是个傻的,所以对舅家全无印象。 虞宸依偎在夏侯府大太太身边,满面动容,“多谢舅妈爱护,我以后也有了亲人了。” 夏侯府大太太笑道:“多好的孩子,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当年你娘出阁情景好似近在眼前,不想转眼你就这么大了。” 提起府里大太太,虞宸不由心中一动,微微笑道:“母亲走了这么些年,是我不孝,她的脸记的不大真切了,舅妈给我说说罢,我母亲的事。” 夏侯府大太太道:“你母亲的事,等你回舅家,我慢慢说给你知晓,当下我来还有一事。” 随即自长袖里取出几页黄纸,“这个,是你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你仔细收着。不是叫你盘查什么,只是自个儿心里有数。” 大太太夏侯湘乃是夏侯府近三代唯二的女孩儿之一,自来受府里老爷太太宠爱,出嫁时红装十里,随嫁之物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人说话,感觉我一人在唱独角戏啊…… ☆、出门 晚间,虞宸闲来无事,不免思起原身之事,遂招来青杏回话,因笑问:“我虽明白了,只府里的好多事儿倒一知半解的,你过来,咱俩说说话儿。” 青杏矮身坐到塌边的脚踏上,一面理针线,一面笑道:“姑娘有何要问的,若知晓的,奴婢哪敢隐瞒?” 虞宸端茶笑道:“你和你六梅姐姐皆是府里的家生子?其他姑娘身边的大丫鬟皆系哪里的?” 青杏道:“六梅姐姐是从老太太屋里拨过来的,我原是青藤阁的,姑娘过来住了,我自是伺候姑娘了。四姑娘屋里的红袖、七姑娘屋里的云桑、八姑娘屋里的青雁是老太太一道儿给的。” 虞宸暗自点点头儿,轻抿茶水,想来老太太明面上最是公正的,姑娘们一人一个丫鬟,谁能闲说什么呢? 虞宸又笑道:“那府里可还有我母亲的人,想来他们服侍一场,我认认人,也不枉他们待我母亲的心。” 青杏手上的动作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