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非倒在任招意的胸口,捂着自己的脑袋呜了声,手臂有些发软,一时没法从他身上爬起来。 于是,他在他身上挣扎着蹭了两下,腰线下塌,眼角还泛着猛一受击的生理性泪水。 宋简非的手半支在他的胸口,头发凌乱的上飞,完整的露出了一双湿润无辜的眼睛。 宋简非不是个长得多出眾的人,全身上下最好看的眼睛也总因抗拒示人半遮着,现在因为这个意外完整的外显了。 他是双眼皮,眼皮的摺很深,眼珠子是标准的黑色,像是浓稠的墨搅拌了散开在两眼,也纯然乾净得像黑曜石。 宋简非从来不曾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模样,眼神也学不会藏。 几乎是同一瞬间,任招意读出他眼中向外倾倒的迷惘和迷恋,彷彿眼前人始终独自漂浮的星球都在那刻停止运转,反而忽视一切外在阻力,自顾自的、无所畏惧的大力往自己的灵魂最深处撞。 「……抱、抱歉。」任招意侧过脸,缓慢的从任招意身上起来,被正唉呦喂着连声叫唤的方姨扶了起来。 他伸手想去拉受衝击更大的任招意,没曾想任招意脸色铁青的自己站起,低声道了句「失陪一下」,然后迈着长腿,带着满身低气压以极快的速度步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宋简非懊恼极了,满脑子都是阿仁和自己惹任招意生气了,但又不敢贸然追上去,怕让对方更恼火,于是他只能把气撒在狗身上,蹲下身轻声斥责牠,面上的血色一个劲的掉。 焦急的不只他一个,方姨满是抱歉的踱着步道:「都怪姨没把阿仁顾好,他平常不这样的。娃,怎么办,你朋友是在生阿仁的气吗?不然姨去跟他道歉?」 宋简非摇摇头,道:「要也不是你道歉,是我把他撞倒的,我会再和他说。」 「他可能只是,回避一下吧,我……」宋简非瞅了眼正鬱闷的趴在地上的罗威那,终是不捨,牵起绳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方姨,您年纪也不小了,一直站在这吹风,对身体不好,我先陪你回去,等等再出来找他。」 * 任招意砰的一声关上厕所的门,闷声粗喘了口气,不怎么有耐心的抬手解开裤带。 没了阻碍的欲望生生又涨大了圈,硬得发疼。 任招意只想草草解决,手粗鲁的上下撸动,奈何脑内太混乱,思绪依旧死停在宋简非从自己身上起来时睞来的那眼。 几乎是同时,他便感觉到全身的热流都在不受控制的向下,太多画面一次在他脑内炸开,包括那声简单、可只要想,绝对具十足情色味道的哥,更多一时没被他忆起的其他全不由分说的回笼。 泛红的、敏感的、潮湿的、滚烫的……全是他。 任招意修长的指劲施得愈来愈大,喉结上下滚动,几番去回后靠着那抹若隐若现的瓷白把自己送上顶峰。 最后刺激了几下铃口,他射在自己手里,面色阴鷙的闭上眼,坐着等那股还未彻底散去的馀韵尽数退去。 而事与愿违,他的想像只是愈来愈丰富,收也收不住,似乎都要有再抬头一次的趋势。 任招意自暴自弃的一拳往边上的墙砸。 没用了。 他现在极度想掐着宋简非的下巴凶狠的咬破他的唇,尝他嘴里的血味,再把自己的唇也咬破,逼他献吻,让他边呜咽边流泪,再痴迷的说爱。 就不能有宋简非的血肉与灵魂不属于他任招意这个选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