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封禹的手。 掌心与掌心贴合,温热的触感传来,宛皊安心许多。封禹紧紧握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道:“别担心,会好的。” 这句话是她这几天来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但是越让她不要担心,她就越不放心,心跳咚咚如鼓。 封禹简单说明了下钟逸的情况,然后又说道:“对了,我没有中毒。”他把钟逸刚刚说的话告诉了他们,果然看见封涛和陆怀月松了口气。这是他们这几天来,难得听到的一个好消息。 宛皊知道后,有些激动,抓着他的手臂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没事吗?” 封禹微笑着点头,轻轻替她将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说道:“是的,真的没事。放心吧。” 得到他的肯定,宛皊开心地笑了,也长舒一口气。她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道:“你知道吗?当时我看你将针管扎进手臂的时候,我心都碎了。那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害怕得要命。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完了,再也得不到幸福了,真的吓死我。” 听她喃喃自语,封禹亲了亲她的头发,闻着她的发香,将下巴抵在她头上。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宛宛,我们会幸福的,今天开始,我们的幸福日子就要来了。” “封禹,不要离开我。”忽然,宛皊闷声说了声,抓着他的腰的手有些泛白,很用力。 “不会的,我怎么会离开你?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封禹知道,她估计猜到了钟逸的情况,所以一瞬间脆弱起来。 封禹紧紧抱着她,两人站在走廊上,这一片刻竟觉得如此美好,让他们不想回到现实。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们朝走廊那边喊了句:“钟逸的家属?钟逸的家属?” 封涛和陆怀月先过去了,他们急匆匆走到门前,却看不到里头的情形。 主治医师朝封涛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们尽力了。” 话音刚落,封涛整个人就蒙了,一下子跌倒在地。陆怀月连忙搀扶他起来,将他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一瞬间,封涛好像老了十岁,对医生说道:“我能见他最后一面吗?” 主治医师点了点头,让开了路。陆怀月扶着封涛缓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被白布遮盖住身子的钟逸。 封涛颤巍巍将白布揭开,看见一张和他颇为相似的脸,那是他的儿子。可是此时的钟逸,死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没半点呼吸。 “儿子,爸爸来看你了。”封涛含泪出声,这一句话他欠了钟逸很多年,终于在他死后说出口。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封涛确实是不喜欢这个私生子的,因为他的出生完全是个错误。钟逸的存在,就好像一个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当年犯过的错。他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他这辈子活得并不幸福,连死都死得如此遗憾。 但是封涛在此刻忽然觉悟,对他产生无尽的愧疚。同是一个血脉的人,封禹却过着万人敬仰的生活,而钟逸,却始终是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小丑。 他得承认,他太偏心。然而如今有什么办法呢?只有无尽的悔恨,还有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愧疚。 三日后,钟逸的葬礼,封涛见到了他多年未见的一个人。那个人眼角『露』出了几丝沧桑的鱼尾纹,整个人都有些颓废,看起来又老了不少。 “你来了啊。”封涛朝她打了声招呼。 江纷纷看了眼前方钟逸的黑白画像,眼中含泪,叹气道:“是啊,我来见见我儿子。” 在这个葬礼上,两人宛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终于和和气气地站到了一起。 往事如烟,曾经的年少,曾经犯过的错,曾经的悸动,曾经的算计,好的,坏的,都化为一声长叹。 现在再谈起这些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能做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