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还跟以前一样当什么都没发生才是真的有病。苏沫是关心则乱,经医生这么一说,她安下心来。小孩子在这一时期比较脆弱,需要更多的关爱和陪伴,不能让他有孤独感,等他心里确定自己不会被遗弃之后自然会慢慢变好的。苏沫认真地记下心理医生的话,婚已经离了,过去的不愉快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儿子。 陆恒阳在两人离婚后来看过陆晓聪几次,每次他都试图跟苏沫解释他跟另一个女人的事,苏沫制止了他,“陆恒阳,现在对我而言,你只是我儿子的父亲,你的私生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什么都向我解释。我们之间除了共同抚养孩子之外,不要再牵扯上任何其他的关系了。” 以前,苏沫对于陆恒阳来说,就像是包容万物的大海,予求予取;现在她的心门紧紧地向他关闭,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如此无力。财产儿子给了这个女人都没有关系,他总觉得自己还能把这一切再拿回来,他会让苏沫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她对自己如此冰冷决绝的态度让他开始不敢那么自信了。这个女人离开他一样活得很好,她的小家被她装饰得温馨有爱,反倒是没有了她跟儿子之后的大房子空寂得像是没有人住。 “苏沫,不要这样,最起码,我们还是朋友。” 如果苏沫只是一个旁观者,她会结交像陆恒阳这样的朋友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苏沫笑了笑,看着在游乐园里玩得正开心的陆晓聪,说道:“如果只是朋友,你的话未免太多了。” 陆恒阳讪讪地住了嘴,如果只能安安静静地才能待在苏沫身边,那他就什么都不说。这几天苏沫从他们一起生活的房子里搬出去,带着儿子独立生活,这一切就像是电影的快镜头一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成形了。陆恒阳自问,自从跟苏沫谈恋爱之后,他就认准了这一辈子携手共进的人是苏沫,从未想过将陆太太的名头冠在其他女人的身上,可惜,他一步错,步步错,亲手将苏沫推离了他的世界。 现在更加让他焦头烂额的是朱灵肚子里的孩子和陆母沈佩玲护孙子的态度,因为有陆母坐镇,他不可能强制性地拉着朱灵去打胎。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陆母将朱灵藏在哪里,只知道她的肚子在一天一天地变大,陆母不停地向他灌输着陆家子孙为大的思想,陆恒阳真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麻痹得听从母亲。 只有在苏沫身边,在儿子身边,他才能感觉到轻松自如。苏沫是他深爱着的女人,陆晓聪是他满怀期望中降临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那才是他人生的正轨。朱灵是个意外,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个意外,这些意外让他无所适从,甚至身不由己。 虽然两个人离婚了,但是陆晓聪仍旧喜欢粘着两个人,他总是仰着小脸,乞求爸爸妈妈一起陪他,苏沫当然知道儿子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她既然已经跟陆恒阳离婚了,就不会再跟他复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以为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万事大吉了,婚姻哪里有这么简单。 所以,每当陆晓聪用他笨拙的方式制造两个人相处机会,或者让两个人亲密接触时,苏沫都硬生生地避开了,她得让儿子看到她的态度,不然,他的努力只是徒劳,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让父母复合的事情上,虚假的回应只会让他空欢喜。 陆晓聪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仍旧感知到了父母之间的隔阂仿佛是他无法修补的,他也会难过会伤心,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的沉默。 韩熙乐最近一直往苏沫的新家跑,苏沫换了新家,离婚时也得到了一大笔财产,但是新家没有请保姆,她现在心境十分平和,置办了一套新厨具,每天变着花样地亲手做饭给陆晓聪吃。韩熙乐名义上是去蹭饭吃,实际上是去陪她们母子。 “最近聪聪好一些了,”吃完饭,韩熙乐帮着苏沫将碗筷收拾进厨房,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晓聪,继续说道,“以前我来,他都是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跟我打招呼,现在最起码会笑了。” 苏沫将碗筷放进水池,叹息一声,道:“当时离婚最担心的就是聪聪了,这孩子心思细密,从小生活环境又单纯,我就怕他经不起这么大的事。不过那天心理医生跟我说,小孩子可塑性最强,承受能力也远比大人想象的强大,希望我跟陆恒阳离婚不会对他的性格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吧。” “女人啊,活得可真累!操心这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