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下了筷子。 见项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唐越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还在生气吗?” 项安摇头,“不,师父的话都是有理的,徒儿总有一天能跟着您走进手术室的。” 唐越笑了笑,“不,你应该说,总有一天你会自己主导一台手术,治病求人。” “嗯。”项安自信地点头。 “不过,师父……”项安舔了舔嘴唇,问:“原本血液真的可以相互传输,太神奇了。” “只要血型相同,原则上是可以的,不过也不排除会出现排斥现象,一旦出现排斥现象,唯一的方法只能先将病人体内的血放了,再重新输入新鲜血液……” 唐越详细解释了一通,看项安听的认真,严肃地叮嘱他:“记住,人命为重,无论你做什么,出发点一定要是救命,要经过病人家属的同意,不可妄自动手。” “知道了。”项安跑去和几位师兄清洗用具,对那台离心机,大家都小心又小心,连探试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它。 唐越这天就留在药铺过夜了,他不敢离开,要时刻盯着病人的情况,以防万一。 太子昭回府后听说了这事,亲自给他送了夜宵了,两人一起吃了夜宵,唐越才问:“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那也是赵三郞的家务事!”太子昭平静地说。 唐越凑过去看他,“如果……我插手这件事,殿下会为我撑腰吗?” 太子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对方了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他唇上留了两道牙印。 太子昭也不嫌弃,就顶着那两道牙印回答:“镇国公此举已经违背了道德纲常,明日定然会有御史弹劾他,夫人想做什么尽管做,反正是他咎由自取!” 唐越这下满意了,也不在乎刚才某人还说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满心想着怎么替赵三郞母子讨回公道。 “殿下先回去吧,我得在这儿值夜。” 太子昭瞥了一眼他的小床,眉头皱了皱,“孤陪你。” 唐越到是想,但是也怕影响他的休息,最近太子昭有多忙他知道。 “不要紧,孤明日不办公务。” “咦,终于有休息日啦。”唐越打趣他,这才只是太子而已,就忙的没有周末,以后当了皇帝,岂不是连吃饭上厕所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唐越自然是乐意有人陪自己值夜的,两人说天说地,偶尔打情骂俏,时间过的飞快。 唐越每隔半个时辰去查一次房,病房时也安排了人轮流守夜,片刻都不敢走开。 “郎君,吃点东西吧。”一个老大爷提着食盒进来,唐越也不推辞,谢过后把食盒放在桌上,从里头端出了三个小菜。 那老大爷尴尬地搓搓手,“小老儿厨艺不精,还望郎君见谅。” 这老大爷就是惠安堂开业当天背着孙子来看病的那位,他孙子病好后,唐越见这里缺打扫做饭的下人,便把他们留下来,给他们安排了点事做。 这对于无家可归的爷孙俩来说可是救命大恩了,自此对唐越感激不尽。 唐越随便吃了几口,不觉得饿就好,太子昭一点都没动筷,暗暗嘀咕要不要叫人回府带点吃的来。 他敢说,整个南晋,不,整个天下恐怕就属他太子府的膳食最美味了。 这还多亏了唐越,这个男妻娶的绝对不亏。 第二天,唐越还没见到赵三郞来就先听到了一则关于他的消息。 据说,赵三郞昨天夜里被镇国公打了三十鞭,赶出了家门,从此不再是赵家人。 唐越震惊,忙派人去找他,他倒不担心赶出家门这回事,而是担心他牛脾气上来后会做出傻事。 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啊,哪怕他再有理,自古也只有老子打儿子没有儿子欺负老子的道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