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却问她:“明天有什么打算?” 南风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新意,画画呗。” 季逸点点头,回身拉开阳台的玻璃门:“那就早点睡。”说完,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屋里。 “喂!”南风突然喊住他,他回头,就看见她嘴边盛开明媚俏皮的笑意:“你忘了说晚安。” 季逸笑了一下:“晚安。” 她满意的对他颔首:“晚安。” 第二天清晨,南风早早起来,简单收拾之后,喝了一杯热牛奶,便背起画板,拎着画具箱出了门。 走到一楼大厅时,房东太太正在晨扫,见她一身行头不禁有趣的问道:“还是去画大海吗?” 南风点点头,颇无奈:“没办法,欠人钱财,卖艺还债。” 房东太太笑的柔和,指了指门外波澜无际的海面:“大海之所以美丽,并不是因为你看到它的样子,如果要真正领略它的魅力,就要融入它,被它包围,被它打动,这样才能感知它独一无二的风情与神秘。” 像是被推开一扇窗,南风心中倏然一亮,笑了笑说:“新技能,get!” 她出了门,沿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慢慢走远。 她走了很久,最终在一片海域前停下,耳边的海水涨落的声音,她看着这片大海不远处的那一小片礁石小岛,慢慢笑起来。 是啊,不感受他的包围,怎么能知道那怀抱有多温暖。 南风正了正身后的画板,一步步迈进清凉碧绿的浅水之中,等海水将将湮没膝盖时,她才毫不费力的登上这片海中礁石群。 膝盖处有麻麻梭梭轻微的疼,是昨天磕到的伤处,她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纱绵,将伤口处的海水擦净,然后又将绕着膝盖包裹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打开画板和画具盒,将画板抱在怀中,起笔落画。 季逸今天与m.s的几位成员,参加了当地举行的一个小型学术交流会,等会议结束,他们与当地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告别时,已经是下午了。 出了医学院的大门,天色稍微有些阴沉。 等季逸和几名成员驱车回到酒店别墅时,海风已经肆虐的翻涌起海面,天黑沉的不像是下午,反倒像傍晚一样。 这是暴风雨来前的预兆,长期生活在海边的居民已经习以为常。 别墅外,房东和太太以及几名侍者正在拆除昨晚挂在树上的霓虹彩灯,顺便给别墅四周搭上遮风板。 季逸他们几个人见了,都没有犹豫的上前帮忙。 遮风板刚刚搭好两扇,狂风倏至,海面顿时波浪滔滔,一个响雷劈过,像是生生将黑云密布的天空撕开一道口子,豆大的雨滴顷刻间从天而降,砸在身上,衣衫霎时从里到外的湿透。 房东太太有些焦急的在风雨中呼喊:“拜托,这次的暴风雨来的太猛烈,拜托大家快一点。” 冷雨袭来,季逸几乎睁不开眼睛,等他同大家一起将遮风板全部搭好后,海水咆哮着,已经漫过了一半的沙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