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亲自出马四处打点,等终于在刑部牢房见到了祁高恪,确定了他只是每年拿点王涛奎的回扣,没有沾到刺客一事上,好歹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武顺帝的御笔朱批下来了,年前祁国公上本传爵立嗣,武顺帝给了批复,传爵准了,立嗣嘛,降袭一等。 祁国公腥红着眼睛看着“降等袭爵”几个字,终于撑不住撅了过去。 祁青远快马加鞭赶回国公府时,府里已经乱作一团,下人们人心惶惶不说,主子们在祁国公这个支柱倒下后也惶恐不已,祁青远吩咐力行回旷心斋,把于嬷嬷等人稳住,自己赶去了国公爷的暮菖居。 祁青远到的时候,正听到一个白胡子大夫咬文嚼字,大意是说祁国公急怒攻心,有轻微中风的迹象,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受刺激等等。 祁青远朝祁世子行了礼,默默地站到几个孙字辈中间,跟他们一样,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陈家的回礼太大了,借着武顺帝在河东一事的怒火,竟让祁国公一辈子的筹谋落空。 虽然祁国公府想要延续国公爵位本就不易,但只要圣上一日没下旨,祁国公就还有希望,现在御笔朱批已下,等爵位传到祁青喆身上时,祁国公府就变成祁国候府了。 老国公受不住打击撅了过去,府里的二老爷还在刑部大牢里,祁国公府风雨飘摇,没想到在河东一事上,竟是祁国公府先遭了殃。 “青远。”祁高格的呼唤声,召回了祁青远的深思,祁青远忙把脸拉长,上前两步,听候吩咐。 祁高格沉声道:“你是国公府的长孙,现在你祖父病重,二叔又身陷囹圄,你可要担起长兄的责任来。” 祁青远立刻拍着胸脯道:“儿子马上向神机营告假,回府侍奉祖父汤药。” 祁高格摆了摆手,犹豫片刻才道:“侍奉汤药自有你的几个弟弟,为父的意思是说,把你二叔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祁青远一愣,要不是捕捉到祁高格说到祁高恪时眼中的那抹寒光,都要以为祁高格在怀疑他了,苦着脸为难道:“儿子对河东一案不甚了解,现在又调到了稿案处当差,没什么实权,怕是帮不到二叔什么忙。” “无碍,”祁高格含糊道:“你多跑跑刑部衙门,注意你二叔一案的进展,有什么事回禀为父就成了。” 祁青远装作赶鸭子上架的样子,道了声:“是。” 第86章 成亲 应了祁高格交给他的差事,祁青远倒是成了刑部衙门的常客,他当然知道祁高格的意思是不愿再花精力为祁高恪奔走,只派祁青远意思意思而已。 可祁国公府要是没了专业拖后腿的二叔,那日子多无趣啊,况且还有国公夫人暗中塞给他的那一叠银票,拿人手短,所以祁青远经常到刑部大牢给祁二叔改善改善伙食,为祁世子说几句“好话”,安安祁二叔的心。 也因为打着祁高恪的幌子,祁青远也名正言顺的关注起王涛奎一案来。 王涛奎于正月十九押解回京,武顺帝着刑部衙门主审此案,王涛奎对自己以权谋私、空领粮饷、勾结悍匪的罪名,倒是供认不讳。 不过对于收买刺客,刺杀亲王的指证,却据理力争,大呼冤枉,神龙卫也奉命秘审过王涛奎,但王涛奎坚称刺杀一案与他无关。 王涛奎喊冤的证词合情合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与刺客一案有关,所以刑部定案时,只追究了王涛奎空领粮饷、虚报军功的罪名。 而这时候帝都又有新的流言传出来了,是为荣亲王叫屈的,说若真是荣亲王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怎么会搭上自己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 要知道当年如果不是祁国公府的庶长孙拼死护着怀安公主的话,怀安公主早就死在刺客的刀下了。 而皇上也是被祁青远英雄救美的事迹所打动,不仅升了祁青远的官儿,还让他这身份低微的庶长孙尚了嫡公主。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