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应不应该结婚。” 闻言,穆晴的心脏猛地一动,她克制住自己的异常情绪,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突然犹豫自己之前做的决定? 靳寻闭上了眼,浅浅淡淡地叹出一口郁气来,说:“我不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穆晴惊讶,一秒钟后才用正常的语气开口问他:“你为什么不确定?是有人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么?” 靳寻没有回答穆绵的这个问题,只是说:“后来我问过她,她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说到这里,靳寻突然冷笑了一下,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穆绵没说话。 靳寻脸上的冷笑渐渐褪去了踪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开了口,说:“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左右事情,我主动建立起自己跟钟声的联系,我主动地通过折磨苏杭来折磨钟声,企图去引起他的注意。可最近才渐渐发现,原来我从头到尾,都一直只是个局外人。” 穆晴:“局外人?” 靳寻说:“我恨钟声,又对他满怀希望。我希望他能够注意到我,希望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亲情,希望他可以像靳晨那样对我,可偏偏他并不在意,他明明知道……” “靳先生……”穆晴想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此刻竟然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靳寻又继续往下说道:“钟声关心的只是钟讯,他们两个在搏斗,没有我的事。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局内,没想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在局外,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像个小丑。” 穆晴说:“其实你不需要借助别人去证明自己。就算只有你一个人,生活也不一定就过不好。况且……这世上终会出现一个真正在乎你、体谅你、愿意给你关怀的人。” 靳寻似乎没听到穆晴的话一样,他睁开眼睛来,眼神却显得有些放空,喃喃说道:“活着像是在地狱,死后也是在地狱。我不如活着,让其他人也陪着我一起待在地狱里。” -- 靳寻离开后,穆晴仔细好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跟钟声说一下,毕竟,她也不愿意看到靳寻做出什么傻事。 接到穆晴电话的时候,钟声正带着钟嘉暮在跑步,听到手机响,他让钟嘉暮自己一个人先跑着不准偷懒,自己则去了旁边接电话。 听了穆晴所说的事,钟声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早就料到,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只说:“该来的逃不掉,随他去。”反正他最终伤害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睡觉之前,俞苏杭跟他聊起了自己和俞奕在法国的那几年,她捡了几件趣事说,脸上表情都是淡淡的柔和温馨,事情说完后,她又淡淡失落起来,声音也低下去一些,说:“如果那时候你跟嘉暮也在,该多好。” 钟声心念微动,想了想,还是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揽进了怀里,说:“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 “的确,多想无益。”俞苏杭喃喃道。回忆都是潮湿的,每回忆一次,便会更潮湿几分。 早晨一家三口吃早餐,钟声突然问俞苏杭要不要把俞奕接过来,四个人一起去钟家故居住,等新房装修好再搬去新房。 俞苏杭觉得惊讶:“怎么突然间想到要把俞奕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钟声说:“这个你决定,你要是不放心俞奕就把他接过来住,我没意见。” 钟嘉暮正在吃面包,嘴巴里塞得鼓鼓的:“我也没意见。” 钟声闻言看了他一眼,钟嘉暮心情愉悦,小手一直旁边的兔子,说:“小灰灰也没有意见。” 俞苏杭笑着摸了摸钟嘉暮的脑袋,转而对钟声说:“我今天正好要带小奕去治疗,跟他说说?” 钟声:“恩。” 俞苏杭眉眼弯弯:“谢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