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越过了成国公,若这话被成国公听到,可是大逆不道。 她不想再多说,她带着丫头去了福安堂。 孟月看到那个大腹便便的背影,流出了眼泪。心里暗道,娘家的饭果真不是那么好吃的,连弟妹都骑在了自己头上,还是搬住出去的好。 她也不想去福安堂了,带着丫头春分回了自己院子。 亭子里的付氏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看得出江氏那个贱人非常生气。最好气死她。气不死也气得摔个跟着,来个一尸两命。 她眼里滑过一丝遗憾。可惜了,一切要为那件事让路,现在不能动手。赵贵妃怕她忍不住,还专门提醒过她。否则,这时候是下手的最佳时机,还是不省心的大姑姐害的。 她看看一脸幸空乐祸的孟华,皱眉说道,“娘说过你多少次,心里的事不能放在脸上……” 林嬷嬷见孟月这个时候没去福安堂,眼圈还是红的,明显哭过。忙问道,“哟,姑奶奶怎么了?” 孟月没言语,坐去炕上生闷气。 春分小声说道,“刚才大夫人和三姑娘硬拉着大姑奶奶说了一阵话,被大奶奶看到了。大奶奶不高兴,说了几句姑奶奶……” 平时,她不敢跟林嬷嬷说大姑奶奶跟大夫人说话的事,今天却不得不说了。 林嬷嬷给孟月倒了一杯茶,劝道,“大姑奶奶,不是谁说的话好听,谁就没有恶意。谁的话不好听,谁就在欺负你。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林嬷嬷很是无奈,这些话应该在大姑奶奶几岁时就应该教的,可那时不能教,由着付氏把她当傻子一样哄。现在能教了,可教了多少遍都没用。 孟月抹着眼泪没言语。 林嬷嬷又道,“大夫人说的话好听,做出来的事没一件是对你好。不说别的,就是给你的老黄家,若你和馨姐儿不回来,已经被那个老虔婆磨搓死了。大姑奶奶的话不好听,却是在点醒你。她对馨姐儿有多好,姑奶奶别说没看到。凡事要看结果……” 吃饭前,孟月还是来了福安堂。 江意惜知道是林嬷嬷暂时把孟月说通了。孟月今生有福,一心为她考虑的弟弟还活着,又寻回了忠心的奴仆…… 再不喜欢这个人,为了孟辞墨,还是要继续教。 夜里下起了大雨,雷雨交加,是入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早上,雨依然下着,只是比夜里小些。 早饭刚摆上桌,福安堂的红枫就来给江意惜传话,老太太说路不好走,让她今天不要去请安了。 江意惜坐在炕上缝婴儿衣裳。小窗开着,窗外啾啾不停地念着情诗。花花不能出去玩,无聊地廊下翻跟头。 突然,笼子里的啾啾扑棱起来,大叫着,“馨馨馨馨馨馨馨馨……” 花花也兴奋起来,喵喵叫着。 江意惜往窗外看去,雨雾中的碧池旁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背着黄馨的婆子,一个是打着伞的丫头。 江意惜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就心情舒畅,不自觉地抿嘴笑起来。 黄馨进了屋,非常郑重地给江意惜行了个福礼,就倚进了江意惜的怀里,从怀里取出两张帕子。 “这是我给大舅和舅娘绣的两方帕子,每一针都是我自己绣的哦,舅娘别嫌弃,。” 月白色大帕子上绣的是一竿翠竹,淡粉色小帕子上绣的是两片荷叶一枝荷花。针脚很粗,又不匀,一看就是她亲手绣的。 小姑娘又说道,“在我心里,大舅是竹子,有气节,是好人。舅娘是荷花,美丽,没有坏心思。”声音又低下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