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刚睁开的漆黑的瞳孔。眼神中有着夏如安看不透、读不懂的情愫。“心疼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趟这些浑水,去与那群人周旋……” 夏如安那原本啃着桃子的手微微一顿,一道桃汁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皇祐景辰见此,便伸手替她抹了去。 夏如安被他这亲密的动作弄得有一瞬的晃神,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帘后隐去的身影,心想刚刚那幕定是被哪个宫的线子瞅着了。只好感叹一声:“只怕我又要成为某些人的眼中沙了。” “怎么样,”皇祐景辰望了一眼刚才的方向,“还能应付吗?” 夏如安不以为意地啃了一口桃子道:“会叫的狗都咬不了人,哪怕咬了人,也咬不出血来。” 这话让皇祐景辰哑然失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小野猫,她们要听见你将她们比作是狗,怕不只是眼中沙,而是肉中刺、骨中钉了。” 夏如安轻笑一声,专注地啃手里的桃子。他还敢说,一切也不知是拜谁所赐。“皇上不想想,她们争,她们斗,都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你的恩宠。” “你说这话,是在怪朕?难道就不怕朕以后都不来你这了么。” 夏如安啃着桃,风轻云淡地道了一句:“随皇上的便。” 皇祐景辰脸色铁青,瞪着竹椅上的人欲言又止。其他嫔妃日盼夜盼,盼着他能去。她倒好,索性一口将他赶了出去。最后只得哼了一声,拂袖而走。 …… 水汽氤氤氲氲,池中花瓣飘香。娇小的人儿靠在池边,乌黑的秀发如海藻一般披散在肩头,下半截浸入水中,四散开来。 温热的水汽袅袅升腾,映得夏如安的小脸微红,发丝和面颊上沾着几粒晶莹的水珠。她惬意地闭着双眼,享受这一刻的舒适和安逸。 偌大的水池波光粼粼,池边却无一人侍候。不是没人,而是她不喜沐浴时有人相陪。 不知何时,屋外本不惹人注意的树丛中传来的轻微的声响让她睁开了眼。“芊素,”夏如安轻唤一声,“去看看是谁家的狗跑出来了。” 听得门外传来芊素应了一声,夏如安却突然脸色一凛,手向下一抓,一条花蛇被提出了水面。一切,不过顷刻之间。 来人倒是挺聪明,知道这屋里挂了脐红香,蛇虫鼠蚁进不来,还特地给放到池子里来。 夏如安一脸轻蔑地望着那条朝她吐信子的银朱色的花环蛇,毫无平时所装出的小孩子的天真的神色,“孩子,你的运气似乎不太好。” 约过半柱香的时间,芊素回到凤鸾宫,见浴池旁的死蛇惊了一惊。“主子……” “无碍,”夏如安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如何?” “紫薇阁,苏采女。” “怕是被逼急了要跳墙吧。”夏如安听后不忧也不恼,轻轻用手拨划着水面上的花瓣。“做人……要懂得礼尚往来,既然她这么好心送咱们一份礼,咱们也要回敬不是。” 芊素听后背脊上升上几丝凉意,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是想……” 看来……有人又要遭殃了…… 是夜,紫薇阁中传出一阵阵尖叫。 有人传,有以前住过紫薇阁的冤死的娘娘化作了缚地灵,找苏采女纠缠不清,吓得她魂魄都失了半个去……简而言之,便是闹鬼了。 也有人传,是那苏采女摔在了地上,前一日挨过棒杖的地方疼着了,疼得她嚎啕大叫的。 传得更离谱的是,紫薇阁内进了个不明不白的男子,正巧看光了在沐浴的苏采女。 不过,她们皆无一人说对。 第二日上午,苏妙莲便风风火火的到了凤鸾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凤体安康。”苏采女福了身子道。 夏如安坐在门口小桌旁的一张红木椅上,惬意地饮了一口手中的莲子茶,抬手遮了遮略有些灼热的阳光。慵懒地开口:“上回不是让崔婕妤传话给各宫,叫你们无要紧事便不必来请安了吗。” 苏妙莲却突然给夏如安跪下道:“臣妾其实是有冤屈……请娘娘做主。” 夏如安拿起小巧的茶杯盖在手中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