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御书房。”她一边说着,一边脑子里盘算着他的想法。 皇祐景辰闻言挑一挑俊眉道:“朕是皇帝,你是朕的皇后,有谁敢说什么。”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制的小锁,一头用红线系着。一边替她系上一边道:“这是朕特地派人去灵觉寺为你求来的长命锁,你要时刻戴着它,知道吗?” 夏如安抬手摸了摸那锁,她虽不是个迷信的人,却也只得点点头。 皇祐景辰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翻阅着奏折道:“昨日你爹爹来找过朕,提出要辞官还乡。” 夏如安心下一顿,爹爹这是为哪般?算年纪他也不过四十开外,怎么会想要告老还乡的? “皇上应了吗?” 皇祐景辰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未应。你爹爹请求朕废后,因着前几日那场大火,他便担心起你了。朕答应他,会将你疼惜得好好的。所以今日起……”他顿一顿,“晚上你和朕一起睡在玄阳殿,白天就和朕来御书房。总之,你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朕。” 夏如安不满地挑挑眉梢,“那若是你晚上要和嫔妃行房事,我也要跟着吗?” 皇祐景辰闻言眉毛一竖,一个七岁的孩子,到底是谁教她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进宫这些日子,见过朕翻谁牌子的吗?你见过彤史上有谁名字的吗!?” “那可不一定。”夏如安随意拿起一支笔在手中转,“皇上正值妙年,难道都没生理需要?还是说……皇上那方面……” 见后面没了声音,夏如安回过头去,便见那一张完完全全黑了的俊脸。不仅是因为她说的话,更是被她手上的毛笔甩了一脸的墨汁。 只听得御书房内一道厉喝声响起——“夏如安!” 芊素和弈枫在门外面面相觑,商量着要不要进去。 皇祐景辰把脸擦干净后重新将她抱在腿上,威胁道:“你再闹!朕就把你丢出去。” “可我不是需要躲在你怀里的小绵羊。”夏如安一脸认真道。 “可你还是个孩子。”皇祐景辰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摸了摸她的脑袋,正色道,“好了,如安乖一些,别闹了。我教你写字,可好?” 说完,即铺开一张纸来,将笔放在她手中,握住她的小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副字来。 青杏尚小,海棠花娇。宁与涩酒酿,不落琵琶觞。 夏如安不解地望他一眼,“这句什么意思?” 皇祐景辰眸中染上几分令人不解的色彩,透着几分希冀。缓缓道:“待你长大,大约便会明白了。” ☆、祭祀 这天之后,夏如安便也依言时常去御书房。皇祐景辰空闲的时候,就教她练练字,毕竟这个时空的文字与她原来时空有些出入。皇祐景辰忙着批奏章的时候,她或在旁边安静地看看书,或在皇宫里找个僻静的地方练练身手。如此,也过了两三年去。 这几年过去,身边的芊素和秋鱼都已经不再是豆蔻之色,而自己却依旧这半大的身子,行事说话都有不便之处,让她着实有些无奈。 这样想着,芊素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简单的发饰和服装,略显削瘦的鹅蛋脸,手中捧了一只精巧的小木箱子。 “主子,方才家里差人来过了。公子前月去了西琉国,为您带了一套那里特有的骑装。” 夏如安伸手打开箱子,见是一片惹眼的红色。“先收着吧。” 芊素正应声收起,一道急切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主子主子……”秋鱼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喘了几口气,“皇上让您去马场呢。” 夏如安望了望殿外的明朗的阳光,“又要教我骑马不成?天气倒是的确不错。” 虽然她挺喜欢策马驰骋的感觉,不过她在现代还是比较擅长飚车和赛艇之类。 “走吧。” 皇宫的东南一面,在宏伟的建筑之外还有一个绿草丰茂之地。那本是皇宫的养马场,后来皇室子弟便常常去此处赛马。这地方,皇祐景辰也曾带着夏如安去过好几回。 风和日暄,万里碧空如洗。 繁茂的绿野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