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祐景辰闻言捧住她的小脸,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了她一次,铁骨柔情,缱绻缠绵。 “下次想亲我,要先和我说。”皇祐景辰看着她,似是认真又似是戏谑地说道,“这种事,本该是男子主动的。” 理所当然的表情,理所当然的语气。 夏如安听完脸上一片笑意,“是,皇上。” 弈枫在旁边从脖子到脸到耳根子都是红的,这两个人真是……一个直接,一个更直接。 皇祐景辰将她送上山,临行前抚着她的发,“天医道人说,你体内的寒毒若要除尽,需花上三年时间。这三年你呆在这里,三年后我会来接你。” 夏如安脸色沉闷,他们已经错过了三年,现在又要分开三年。 皇祐景辰看出她的不悦,指尖抚过她的眉心,“三年时间,快得很,不过就是……”他顿了一顿,眸色微沉,“再多想你三年罢了。” 夏如安心中一热,攥住他的手指,像小孩子抓住自己的东西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这三年……你可以不想我,但绝不可以……”说着突然止声。 “不可以什么?”皇祐景辰看着面前突然有些扭捏的小丫头,不免觉得好笑起来,如安何时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不可以……”夏如安面色有些别扭,眼神飘忽,“不可以像对我一样……对其他人。” 皇祐景辰闻言微愣,这才发现面前这丫头,虽在其他事情上果断决绝、聪慧精明,但在感情上竟是有些无知的。有了这一重大发现,他便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于是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朕对如安……是怎么个法子?” 夏如安气结,知道他是故意的,一口便将他的手指咬进嘴里,力道不轻不重。 正咬着,却发现手指的主人笑得不断抖动,从闷声的笑到轻笑直至笑出声来。于是抬起头来,一脸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朕在笑……”皇祐景辰眸中还带着几分笑意,“如安吃醋起来原来竟是这般可爱。” 香,真香,这七年窖藏的醋味,原来那么香。 夏如安整张脸黑了下来,气愤地甩开他的手,扭头便走。 皇祐景辰见此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捞回抱在怀中,认真地说道:“若这世上有两个夏如安,朕便疼两个夏如安;若这世上有十个夏如安,朕便宠十个夏如安。可这世上,偏只有你一个夏如安,朕怎么还有法子对其他女子好。” 夏如安将脸埋在他臂弯里,闻言心里淌过一阵暖流,暖得让她舍不得去好好感受。 这一刻,她知道,她从此不再是夏如安,而是皇祐景辰的夏如安。 放不开,再也放不开,再也来不及、舍不得、不愿意放开了。 抬起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等我回家。”说完便松开他,一溜烟地跑走了。 皇祐景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竟觉一切似梦似幻,恍若梦境。 “弈枫,”良久,他眸色幽深,沉沉开口,“你刚刚听见如安说什么了吗?” “回皇上,皇后娘娘说让您等她回宫。” 一旁的人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睛追随的方向始终未变,眼神中多了一抹柔软,嘴角微微扬起。 “是回家……” ☆、重逢 北曜兴昌九年春,政治清明,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都城天明更是热闹繁华,商贾云集。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们有一位治国有道的的贤君。 可他们那英明神武的皇帝,此时却是一脸神伤地坐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中。窗外一片漆黑,初春夜特有的湿冷不断侵袭进来,连桌案上帝暖炉都仿佛快抵御不住那寒意。可那坐在窗边的人却浑然不觉,呆呆地凝望着窗外,手中本批着折子的朱笔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皇祐景辰还未来得及伸手拢紧身上的锦裘,便看见一旁被风吹起的宣纸下,一封书信静静地被压在那里。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将那封信抽出,无比珍视地放在桌上,眸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抹柔情。 还有几个月便是三年之期了,回想起来,自如安离宫后,前三年后三年一共过了六年。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人生有几个三年可以用来分别?但倘若回到那时,他仍旧会豪不犹豫地将她留在玉英山。不论他们分别的时间是三年,六年,甚至更久。 这几年里,自己不知道给她传去了多少书信,询问她身体状况,或告诉她一些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