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远远的就听见年哥儿带着几分着急的叫喊声,屋子里的人不自觉都退了一步六开一条道来。 梁大夫也不墨迹,直接顺着走到床边,手指便搭上了杜氏的脉搏。又看了看杜氏的脸色,点了点头说道 “无妨,这是累着了,又忽然受了气这才撑不住的,歇息好了,自然就醒了。” 梁大夫说完,也没有开方子,直接拎着木盒子离开了。 年哥儿在后头说道 “我这是着急呢,梁大夫不在家里,给出诊去了,我和三叔直接去人家家里接过来的。” 不管如何,昨儿杜氏去接生,今儿早上才回来,又得了梁大夫这样的诊断一家人算是都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倒也没留人,大家会儿都出了屋子,在堂屋站着。 谢大郎是大哥,当场便看了所有人一眼问道 “怎么回事?娘才回来咋就受气了?” 听到这话李氏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在一旁的谢三郎瞧着媳妇儿一副心虚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跳。 谢三郎看着最先来找自己的年哥儿问道 “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大郎心里窝着火,却又大约能够猜到些什么,这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谢三郎火气上来了这么一说竟然也有几分气势。唬的年哥儿眼皮子一跳,立马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一说完,大家会儿都安静了下来。谢大郎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早先把圆姐儿和康哥儿留在院子里就是猜到昨儿才回来,今儿估摸着会发生点什么,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杜氏甚至被气晕了过去! 这水溪村民风古朴,莫说一家子的门都不会上锁,就是大院儿的门那都是整日整日的敞开的。本想着李氏顶多就是会下个绊子,嘴上逞能,没想到居然做起了家贼溜到自个儿屋里去了。 谢大郎看着李氏,忽而冷冷的开口道 “不知道三弟妹趁着我和你嫂子不在,去屋里干啥?” 李氏缩了缩脖子,不过很快有立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道 “这事儿纯属是个误会!我都还来不及跟娘解释...” “那弟妹说说,是啥误会,现在紧你说。” 谢大郎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李氏,看的李氏原本硬撑起来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是瞧着你屋里没人,门又是大开着,家里就圆姐儿康哥儿俩。奶。娃子,搭把手么。” 这话说完,莫说谢大郎和在坐的其他人,就是李氏心都是虚的,白日里头大多人家屋子都是开着门的,哪有这样的说法。 谢大郎却也顺着说道 “瞧着三弟妹的意思,是怕我屋里进了贼,才帮着给把门关上?” “可不是么,进了屋子就忍不住看了一圈儿。我啥都没动!” 说到后面,李氏底气瞬间就足了。可不是没动么,啥都没找着,本还说看看房契那屋子在哪儿,大房手里头搁了多少银子,真说要拿,李氏还真没想过。 “我可是清清白白,啥都没有拿,若是不信,你回屋好好搜搜,东西铁定都在呢。” 说到这里,李氏更加的理直气壮了,说完还有意无意的嘀咕道 “只会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也不把事情弄清楚了。” 一旁大着肚子坐在长条凳上的潘氏自从怀了孩子,性子越发的温和知理了,听着李氏的话不由说道 “这脏水能泼到你身上,还不是平日里头做的就不检点么。” 李氏立马就火了,这会儿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