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麻子,家里也有几亩薄田,本来指望着收成拿去卖,如今全被他们毁了!我在这里帮大伙儿看着货物,你们帮我打那项梁一拳就行!” “多谢麻子兄弟!” “放心,一定会帮你狠狠往项梁脸上打一拳!” 听到项梁跑了,会稽郡守简直如坠冰窟。 说好的大家都是兄弟,同进同出,同生共死呢!他就这么被卖了?! 项梁坐在马车里,身周只带了紧急的换洗衣服以及一些金银细软,至于什么古董,什么珍玩,他带不走,又不想便宜别人,索性全砸碎了,抛弃在宅子里。 一只手将帘子掀起一角,瞧着县道不停往后退,项梁微微一笑。 还好,他走得及时,再转两个弯就能出县门了。 猝不及防地,马车一停,骏马嘶鸣,混杂着车夫愤怒的喝声:“你们这些人准备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让项梁出来!” “让他赔我们粮食!” “对!赔我们粮食!” 风微微吹起门帘,七八声叫喊在门帘与车门阴影的缝隙中流入,所带来的恐惧令项梁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搬弄人心。 善泅者溺于水,他翻船了。 项梁正在沉思着对策,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他在这里!”项梁豁然扭头,与车窗外一双眼睛对上了。 随即,项梁猛地将窗按上,下一息,一个东西砸在蒙窗的纱布上,“啪”地砸开了一团污物,沾在布上。 “我的泥巴砸中了!” 听到外面的欢呼声,项梁气得发抖。 这些暴民!这些贱民!他们怎么敢!人呢?他的奴隶呢!怎么不拦着他们! 外面,那些奴隶都不敢轻举乱动,看着远方的郎官,眼皮子直跳。他们只能够大声呵斥那些黔首,要是敢拿出刀剑,对方绝对会以藏私兵的名义将他们拖走——被允许佩刀佩剑的是他们主子项梁,可不是他们! 渐渐地,那些民众骂也骂累了,理智也回笼了,回想起自己之前干了什么事,慌忙低头用尘土往脸上抹了抹,一哄而散。 外面安静了,项梁的心跳却逐渐加快,他厉声问:“怎么回事!阿二?阿三?” 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挑开了帘子,马车里先是突然一亮,随后,“嗒。”有人踩着车辕上车,站立于门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日光。 “项梁?”那郎官冷漠地说,“出来吧。散播谣言,你被捕了。” 在项梁被按律法扔去修城墙的同时,咸阳城内,二百一十只鹰也驯好了。 今日晴空万里,没有风霜雨雪,正是试飞的好天气,空地上放好了二百一十车粮食,用兽皮加铁索包扎得严严实实,以免掉出来。 还有二百一十个竹筐,每个竹筐里皆站了两人,分别是猎鹰人和墨家的人,还各放了两把降落伞。 银色的布条分为两条,系在老鹰双腿上,另一端则系在竹筐上,打上了死结。竹筐下方同样系了三条银布条,分别捆绑着粮车三个角——做成了水滴型,前方一根布条,左后方和右后方分别一根布条。 墨家的人怀里抱着一只机关鸟,用竹木制成,倒是没有放腐肉,而是用了神女提供的腐肉味体香膏,涂抹了一遍体表。 脚边也放了几只备用的,还没有涂上体香膏。 始皇帝望着那些机关鸟若有所思,问墨家矩子,“可否以机关鸟代替鹰拉运竹筐?” 墨家矩子摇头,“若想让机关鸟上天,必须足够轻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