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大可以不受这么多的罪,大可以像从前一样不理世事,继续做那个安静的自己,继续在学校里,在家里当个无所谓重要的人。 甚至,他还可以冷眼旁观的看着外头发生的这些乱事,做一个观棋者。 但是他没有做到… 他混入了这盘权利与阴谋的棋盘之中,到底成为了谁的妻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己的家人可以利用他,南世阳也可以利用他… 他没有了立场,他所做的事情,大概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南小沫好。 可能他还得受点苦,可能他要到自己实在接受不了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把‘南小沫’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如果多痛苦一些,可以让他早点脱离苦海,那还是让苦痛来的更猛烈些的好。 到他可以承受的极限,那时候再清醒过来,他应该就能成功放手了。 跟着宫海回家的一路上,宫贤灿没有过多的挣扎,没有恐惧的情绪,也没有即将上刑场的感触。 心里是平静的,可能平静下还掩着一层波涛,什么时候心里真的平静下来了,那就好了… …… 车子最后在宫家门口停下,宫贤灿从车上下来,被宫海亲手押到了宫义亮的书房内。 宫海手里拿了跟碗口粗的木棍,一路气势汹汹的拖着他进屋,最后让宫贤灿在宫义亮面前一跪。 二话不说,宫海扬起棍子在宫贤灿的后背上狠狠砸下,‘砰’的一声打着骨头的闷声响起,打的宫贤灿身子没稳住,趴到在地。 这是为了保住宫贤灿而上演的苦肉计,打下之后,宫海的态度很是恶劣,朝着宫贤灿骂了一声:“废物!” 而后又凶神恶煞的抬头对上的宫义亮,大咧咧道:“大哥,我今天带着这小子来给你请罪!你自己看怎么惩罚他吧!老子不管了!” 扬手一甩,宫海把木棍杵在地上,装作一脸大意的模样。 宫义亮的书房里,宫家老二也在。宫海这出戏演的特别不怎么样,老大,老二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大没说话,老二代了口,“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来马后炮轰个什么劲儿。有本事把你儿子看好,别成天惹了事儿才来我们面前装严格。” 可能是对宫海太了解,老二说话也很直白,没给宫海留一点面子。 “那你们想怎么样?”宫海也懒得再装,直接把话跟他俩说白了,“我儿子是犯了错,你们自己说怎么罚比较合适吧。我就在这儿,想打多少下,随便你,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宫海自己也知道他在两个兄长面前装不了什么,被戳破也是自然。 宫贤灿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跪正身子,直面两个叔叔,他的脸色一如往常,“大伯,二伯,请处罚。” 宫家的孩子天天犯错,像这种父亲领着孩子上门受罚的例子也不少。但是有宫贤灿这么乖的,还是第一例。 宫义亮一早就通知了宫海让他带自己儿子过来领罪,这会儿真等到了,宫义亮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了的好。 “昨天,是南世阳找的你?”没究极惩罚,宫义亮先提到了原因,“他怎么找到你的?又是用什么理由让你倒戈?你,又是怎么找到的那里?” “是南世阳找我,他威胁了我。可能是威胁的份量过重,所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通过很多方面才查出了那个地方。具体怎么查到的,通过谁,我也忘了。”面无表情,宫贤灿回答着宫义亮的问题。 他不会跟长辈说谎,也不会把南小沫跟那个帮他的侍者给卖出去,回答听过来也很敷衍。 “什么忘了?!怎么可能忘了!你当你大伯是孩子啊?这么好骗?!”宫义亮还没发话,宫海先一步发了火,木棍在地上杵的‘咚咚’响,他自己也急的一连串骂了好些话,“你小子才多大?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你小子是不是觉得长辈都很好敷衍?你当自己什么啊!” 伸手往宫贤灿的脑袋上推了一把,宫海这个家长的威严摆的十足。 他的乖儿子从来没这么叛逆过,自从南小沫出现之后,就成天惹事儿。 宫海很着急,心里急,手上的动作也急,真想揪着宫贤灿揍上一顿,让这小子清醒清醒。 “那他怎么威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