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看客逐渐对这对疯狗失去了兴趣,打算回去睡觉。 而表演者却还要为了生死拼命一搏。 分明是两对在同样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 第二日一早,天牢那边传来消息。 穆长风和凤雪晴谁也不放过谁,打斗了将近两个时辰,最终都刺死了对方,天牢里面满是血,何其凄凉。 得知消息的凤纸鸢也只是付之一笑。 这两人也算是曾经狼狈为奸过,好歹也是夫妻一场,这回都死在了对方的手里,去到了阎罗殿,也好做一对鬼夫妻。 生前两人作恶多端,死了自然没资格入皇陵。 找了个安静的坟山立了一块无字碑,将两人葬在了一起。 晚些的时候,凤纸鸢带着如今已会杵着拐杖走路的弟弟,来到了凌霄殿的总部。 叫了殿中的几个中流砥柱,一同喝酒滑雪赏月。 大仇已报,柳如眉,凤雪晴,穆长风,都已死,凤程熠的腿脚也差不多好了,是值得庆祝的日子。 凌霄殿坐落在东陵最高的擎岚山山顶,平日里就在云雾之中,积雪之巅,就算是夏日也是凛冽的寒冬,更不要说如今是深冬,更是冰冻三尺,白雪皑皑。 东陵没有滑雪的项目,这还是凤纸鸢从23世纪带来,教会殿中一众弟子的。 凤程熠此刻腿脚虽然开始好转,但毕竟还不能行走自如,凤纸鸢就做了几个小滑梯,还有小马车,用小鹿拉着,把弟弟包裹的严严实实,让小动物拉着他在广袤的雪地上跑。 凤程熠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玩耍过,寒风呼呼在耳边,但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冷,怀里有暖炉,身上穿的毛茸茸的,头上还有姐姐亲手做的大红帽子,将他的肌肤衬得愈发白嫩可爱。 神兵阁的阁主染衣在旁边提着一壶酒吃葡萄,朝着旁边正襟危坐的魅影宗宗主灵隐说道。 “哎,你看看,咱们殿主看那小子的眼神,跟个老母亲似的,咦,可肉麻了,我认识她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呢?” 灵隐一向惜字如金,更是个万年冰霜脸,听染衣这样说,也微微勾起唇角感慨道,“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感情,殿主能找回自己的亲弟弟,这般共享天伦,实在是万幸。” 染衣神色一黯,看了看灵隐孤寂的身子,这小子身世苦逼,大概是想起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了吧? 想来他自己虽然也是早早的被父母抛弃,但比起灵隐,却要好得多,至少他从未感受过亲情,即便没有,也好过得到又失去的痛苦。 但灵隐这家伙啊……哎,他的那个兄弟啊,提都不敢提,真真是阴暗到了极点,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午夜梦回是怎么渡过的? 又瞅了瞅旁边左手抱着美娇娘妻子,右手搂着五岁大可爱儿子的邪明宣。 染衣又禁不住感叹道,“哎,说起来啊,我们几个最命好的,大抵就是这个整天假扮书生的浮世楼楼主邪明宣大哥了吧,十五岁在郊外救了一个小女孩,陪人家长到十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