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戎容嘟起嘴,咬牙切齿地说,“你敢后悔,我……” “后悔没有多亲一会。”池弥说。 戎容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池弥故意问:“我敢后悔,你要干什么?” 脸一下就红了,戎容咬着唇,然后一步上前,踮着脚在他脸颊飞快地亲了一下。 “我就多亲你一会。”说完,自己臊得转身逃回了卧室,砰得关上了房门。 池弥手指贴近被她亲过的脸颊,眼底愁云消散,剩下一点甜,一点迷茫。 医院楼梯上那个偷偷看着他们的男人……让他想起了另一个早就消失在他生活中的人。 不可能吧,也许只是他见到姜河之后,想起了往事才会联想到那个混蛋。 没那么巧,一定没有那么巧。 * 戎容觉得心里好像藏了块蜜糖,眼睛一睁,一天都是甜的。 早起下楼,餐桌上放着新鲜的樱桃,她挑了最大最漂亮的一颗,送到嘴边又拿开了。 刚好池弥从楼上下来,戎容一转身,把樱桃塞在他口中,笑着跑了。 留下池弥含着樱桃,低头将剩下的一盘都装袋,带去学校给她课间吃。 医院那天之后,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过那个吻,但彼此之间还是有了微妙的不同。 比如,戎容放学后不再会去f班找池弥,而是等着他来接她,因为这样两个人就可以避开放学人流最密集的那一波,单独走走。 可是,这天放学戎容在教室里等了好久,一头长发束起又披下,簪起又松开,折腾了半天池弥也没来。 得想办法,说服他配个手机……戎容这么想着,拎着书包往f班寻人去了。 放学已经有一会了,走廊里的学生所剩无几,池弥班的教室更是空空如也。 人呢? 戎容狐疑地走到池弥书桌边,探头看了看,书包不在。 倒是桌面上搁着一封信。 又是情书?戎容哼了声,随手拾起来打算看看落款。 没想到,根本没有信封,就是张对折的纸。 也不是想象中女孩子隽秀的字迹,而是打印上去的宋体字。 白纸黑字,短短两行,却将戎容吓得手指冰凉,失手将纸掉在桌上。 【两年前金场,还没翻篇,来这个地址,面谈。】 金场,是池弥从前打拳的那个地下赌场。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有人拿这个来要挟? 戎容拾起字条,手指都抖。池弥去向不明,大概是去赴约了……这个傻子!去了能干嘛,难道跟人家打一架,让人闭嘴吗?这种人无非是图钱啊! 镇定了片刻,戎容将字条收入衣兜,背起书包,快步离开学校。 司机见只有她一个人,不由问:“小池人呢?” 戎容脸色发白,强作镇定地吩咐:“送我去这个地方。” 司机看了眼被她折得只剩地址的纸条,“这地方是个废弃工厂,你去哪里干什么?” 戎容在后排催促:“……你别管,快送我去就好。” 地方离得并不远,确实是城区里不多见的荒芜厂区,车停在大铁门外,只能看见荒草丛生的旷地。 “戎小姐,你不能一个人进去,起码得告诉我进去做啥吧?”司机不安地说,“这地方看着不安全,而且小池也不在。” 戎容说:“他在。” “啊?” 戎容犹豫了一下,终于将纸条交出来,“池弥就在里面,他会保护我的。这样吧……以防万一,你收着这个,如果二十分钟我们还没有出来。你就报警。” 司机打开纸条一看,顿时炸了,“金场是什么……这不行!马上就得报警,你不能进去。” 戎容厉色说:“你是要害池弥坐牢去吗?” “这……不是这个问题,”司机犹豫不决,“可里面那是什么人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池弥不会让我有事的。”戎容其实紧张得手心里全都是汗,强装镇定说,“而且既然那人找池弥私下见面,就一定有所求,不想闹大的。” 司机还想再劝。 戎容眯起眼,“你若是不听我话,回去我就让爸爸辞退——信不信由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