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进去,齐齐整整出来,这就是贺队最希望的事情。” 苏拾欢了解贺南征,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大约过去了十个小时,手术室灯灭,苏拾欢一个箭步冲过去。 “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探望,控制在五分钟之内。”医生说话简短。 苏拾欢匆忙说了句“谢谢医生”就冲进了病房。 贺南征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带着氧气面罩,看到苏拾欢之后,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睛里燃起了些微光亮。 “南征,”苏拾欢刚开口,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贺南征不能动,只能眨眨眼。 “还好起来的,没关系,一点会好起来的。”苏拾欢颤抖着去找贺南征的手,握住,“我全都知道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贺南征想抬起手给她擦眼泪,可是力不从心。 苏拾欢想起什么,从上衣的口袋里翻找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抽抽巴巴的,已经枯萎的迎春花。 那天苏拾欢收拾衣柜,这朵花从衣兜里掉了出来,苏拾欢把它到垃圾桶里。 中午陆陆续续忙完其他,准备把垃圾扔掉的时候,又看到这朵花,苏拾欢想了想,又把它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下,晒干了。 不需要说话,一个信物,就已经代表一切。 …… 这几天苏拾欢都在在医院照顾贺南征,医生说贺南征命大,虽然爆/炸重伤,但都没有伤到要害,在重症呆了半天之后转到了普通病房。 一切安全之后苏拾欢把贺南征受伤的事情通知了刘正芳,刘正芳吓坏了,打了车就过来。 开门见是刘正芳,两人俱是一愣。 “阿姨。”是苏拾欢先开口。 刘正芳在家做好了饭菜,用保温壶温着带了过来。 “现在好多了吧?” “嗯是,好多了已经。”苏拾欢进去搬了个椅子给刘正芳坐。 “我是问你,”刘正芳把保温壶放在床头,“你的腿已经完全没问题了吗?” “哦,”苏拾欢说,“我已经没事儿了,就是天冷或者风大的时候会有点疼。” “注意点保暖,”刘正芳看着贺南征,幽幽的说,“南征受伤都成了习惯了,这些年,大伤小伤不断。” 刘正芳帮贺南征掖了掖被角,苏拾欢也坐下来,“阿姨,医生说哥哥已经没事了,养养伤就好了。” “还叫哥哥?”刘正芳眉毛一挑。 苏拾欢动作一顿,“阿、阿姨……” 刘正芳笑了笑,“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苏拾欢紧紧看着刘正芳。 “我也想过,人活一世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以前我觉得是脸面,那也是我最重视的东西,可是地震的时候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刘正芳抬起眼睛,那一瞬间,苏拾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刘正芳老了。 再不是当年雷厉风行,踩着高跟鞋在工厂里指点江山的刘正芳了。 鬓角是遮掩不住的白发,眼角眉梢都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真情。”刘正芳笃定的说,她转头去看贺南征,“这话就是南征告诉我的,在他以为你已经去世的时候,他跟我恳谈过一次,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以前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