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过她现在嗓子有点不太舒服,所以说话可能有点困难。” 方蓉连说带比画的,模样娇俏活泼,逗得周屏奴笑出了声。 周屏奴轻点了一下方蓉的额头,眉眼含笑:“你这丫头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家佩儿前几日还和我说要找你玩呢,不过昨天她受了风寒,所以今日只能遗憾地缺席这次的秋日宴了。” 三夫人,我家佩儿。 闻瑎喉咙发紧,硬是扯出一抹微笑,对着周屏奴道:“三夫人,小女子无什么大碍,只是见到您有些开心的不知所措,刚才有些失态,还望三夫人莫见怪。” 周屏奴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闻瑎依旧死死地抓着。闻瑎触及到她望向自己看似温柔的视线,心里自嘲了自己一番,缓缓地松开了手,神情也恢复了常态。 她对着周屏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退到了一旁。 闻瑎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移,昨日被划伤的那倒口子又崩开了一个浅浅的缝,手帕被瞬间浸染,却仿若一朵绽放的血梅。 闻瑎的心彻底静下来,双眸微抬,仿佛无意一般,侧眸窥看着徐夫人。 徐夫人浅浅和两三位姑娘交谈过后,便一直在与施安婉交谈,言辞不乏喜爱之意。 其他姑娘也不怎么去靠近徐夫人,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其他原因闻瑎尚未观察出来,但是显然比起徐邈敞的正妻徐夫人,这些姑娘更愿意和三夫人周屏奴亲近。 这似乎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闻瑎心中毫无波澜,仿佛刚才因为见到周屏奴而失态到甚至忘记伪装的不是自己一般,此刻那双桃花眼再不见刚才愕然。 只是,闻瑎眼神闪过一缕几不可察的凌厉。 施精濂是吏部侍郎,向来与徐家交好,在青林党之中也颇有话语权。而且他本身作为三品大员,即使不如徐邈敞,但也不会比其他官员差。 从这个方面看,徐夫人偏爱施安婉并不奇怪,但是她应该没有眼花,徐夫人似乎在施安婉的手上套了一个镯子。她分明记得,施安婉的左手手腕原本只有玉镯,而没有那个银色的镯子。 闻瑎的视线从已经分开的徐夫人和施安婉身上移开,随意扫向某处,目光幽深,眉眼之中找不到一丝温度。 “喂,林忆,你看什么呢?难道是金花茶,虽然挺好看,但也不需要一直盯着吧。” 林忆是谁?闻瑎脑中突然划过这句,突然猛眨了下眼,哦,是她自己。 不过,方蓉显然和她哥哥是一个性子的人,天生自来熟,“三夫人说这次她准备的秋日宴的吃食特别好吃,我光听听就溜口水了。你孤零零的,我的闺友今日也没来。我看你也挺合眼缘,一会咱俩坐一起正好结个伴。” 方蓉和徐佩,嗯,应该是叫徐佩,徐邈敞和周屏奴的女儿交好。而且除了施安婉之外,方蓉明显比其他姑娘跟大夫人和三夫人更熟悉一些。她或许知道一些徐家的事,坐一起也正好方便套话。 方蓉拉着她拉着闻瑎边走边说:“我偷偷告诉你,这次徐夫人亲自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选儿媳的,她往年可都没亲自出现过。你一个外地人初来京城,一会儿见到那些男人要是害怕,就低头别说话,这样就没人会理你了。” 她拍了拍胸脯,非常骄傲地挺胸道:“这都是我的经验之谈。” 方蓉非常热心地给闻瑎科普了一下秋日宴的主要流程。 虽然闻瑎早就知晓,但是方蓉的观点不同于袁瞻的讲述,却更加符合今日的情形。 虽说古代男女之间的婚姻多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但是并不意味着男女没了接触了机会。对于达官贵族的子弟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家中有未曾婚配的儿女而举行这般的宴会的官员,其目的众人自然心照不宣。 一般来说,午膳之前,男女分开而坐,各自游乐。但午膳过后,长辈和已婚之人便会先行离开,留下还未婚配的少男少女。 投壶、飞花令、吟诗作画,这些个游戏不只男人能参加,到时候姑娘们若是有谁想参与其中,也无甚问题。 方蓉无奈地摊了摊手,“其实昨日阿佩给我送信告之我今日她不能参加的时候,我也不想来的。但是我娘非逼我来,不然就断我月俸。金龟婿,金龟婿,本小姐现在可不想嫁人。” 她看到闻瑎明显诧异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示意闻瑎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刚来京城不知道,今日这场秋日宴,除了徐令孺那个未婚地,好多原本不参加的今年都来了,要不然这次怎么会有十几个姑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