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会分分钟从内部瓦解。 大汗深深得知这个道理,并一直以它为目标来挑选下一个继承人,盛世刚掀开帷幕,岂能因他们而毁之。 所以大汗甚至有些欣赏都天禄此番雷厉风行的行为,但他也并非对都天禄的行为毫无准备,所谓杀招只在一线间,必要时能一击制敌即可。 他站在大殿内,看着大都的地图,琢磨着都天禄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他最终会查到谁身上呢?他又准备如何来报复那个人呢? 大汗颇有趣味的点了点地图上被圈出来的几个红点,若是他们干的,那正好能一解心头之患。牧地烈有些遗憾的把目光投向剩下几个用黑色圈出来的点,要是还能顺手把他们干掉,以削气焰,那就更好了。 可惜再锐利的刀,一旦出鞘,便无法收回。 牧地烈摇了摇头,天禄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时机掌握的不错,但手段太过粗糙。 他看了眼地图边缘用大红色圈出来的牧地烈部落,嘴角微翘,虽然手段粗糙,但还有可取之处,他还能再扶着天禄走个十来年,到时候怎么也该学会了。 牧地烈有些满意的笑了起来,大殿中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殿外的仆从恍若未闻,恭谨的站在下首。 落塔带着精锐在大都扫荡了一遍,有所得,方敢回来见殿下。 虽大巫说安嘉瑞已然无碍,但都天禄还是未曾将他带回府邸,反而派心腹将神殿包围了起来,保证连只想吸血的蚊子都进不去。 更是占据了安嘉瑞修养的房间,不许神殿内除了大巫以外的任何人入内,他也毫无离开之意,一张屏风直接隔开了床铺与临时搬来的座椅,形成了一个小型办公区。 落塔一路畅通无阻的步入室内,才上前行礼道:“殿下,已有眉目。” 都天禄站在桌前,翻看着凌乱的奏报,面无表情,闻言,头也不抬的道:“说!” 落塔躬身道:“仆先调查到进献舞女的辞国商人处,又搜查出……” 都天禄抬起手,毫不犹豫道:“将证据给我,你且直说,是谁!”最后两字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透着深深杀意。 落塔早有准备,抬手将搜集的证据和详细记录的奏报摆到桌上,才直言道:“仆一路追查,最终落点在辞国,有数个家族参与此事。从首罪开始排序为:穆嘉穆允歌,安家数人参与,允家……”他报出了一连串名字,甚至详细到对方的身份和家族地位。 最后总结道:“还未确定是否是家族授意还是他们私自密谋……” 都天禄翻看着他所写的详细奏报,脸上冷笑连连:“无所谓,反正皆是该死之辈!”他放下奏报,垂眼看落塔道:“证据确凿?” 落塔垂首行礼道:“确凿。” 又道:“是他们无疑?” “无疑。” “没有差错?” “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差错,塔以死谢罪!” 都天禄合上奏报,露出一个森然笑容:“很好,好极了。我还未对他们出手,他们已经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他看向屏风,一想到嘉瑞尚未清醒,不由露出雪白的牙齿,似猛兽锁定了他的猎物:“去与大汗说一声,我欲出兵西征辞国,即日出行。” 落塔微微一愣道:“殿下,此事不若您亲自与大汗说?恐到时有流言,不利于殿下安心西征。” 都天禄看着屏风,收回眼神,略一思索,道:“你派人看好这里,我要这里!万无一失!若有差池,诸君陪葬。” 落塔领命而去。 都天禄遂进宫与大汗密谈。各方势力闻风而动,盯着宫殿直欲盯出一朵花来。 大汗正在大殿看着那张被标出深浅不一颜色的地图深思,闻听都天禄进宫求见,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果然结契之后人就成熟了不少,起码动手前还知道来与他请示一番了。 都天禄气势汹汹的踏入大殿,还未开口,大汗先行竖起手,片刻间,此处空余他们二人。大殿大门紧闭,仆从有序的站在殿外,防止有心人的窥视。 都天禄气势一阻,再开口的底气便没有之前那么充足了:“大兄!我要西征辞国!” 大汗正欣赏的看着地图,满心都是小白菜长大了,可以收割了,该先收割哪一个呢的喜悦,闻言不由扭头看他:“辞国?”他眉头微微皱起道:“之前我不是与你说好了?借出征之机钓几条大鱼?”看着都天禄暗藏杀机的表情,他语重心长道:“水已经浑了,鱼可还未上钩,何以半途而废?” 都天禄与他目光相接,露出发自内心的疑问:“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