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但因着大汗势大,也因着该吞并的小部落早已被吞并,便少了些血肉冲突,部落间克制了几分。 在大金方成立之际,吞并之战乃是家常便饭,便是如今,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几乎是小型的战役也不少,亦不会有所惩罚。 弱肉强食,仍在大金的境内被推行。便是大汗与吉尔黑部落,若是显出疲势,那些虎视眈眈的部落可不会手下留情,头一个便是要来瓜分吉尔黑部落的土地与人口。 所以大金唯有足够强的继承人方能震住这些人,继续大金的兵强马壮。 安嘉瑞听的有些心惊,大金如此骁勇善战,直让人觉得一统之势无人可挡,但实则若头狼不够强,大金分崩离析便在顷刻间。 但他观其大汗所为,似是无意用礼义仁耻去教化百姓,相反他几乎是刻意放纵着臣民们的凶悍与天性,如此才让大金武力如此强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同时也留下了弊端,刀锋两面具开刃,不止会伤到敌手,若有松懈,便是反噬之时。 或许这同时又激励着大金所有部落,变强,变的更强,便能获得荣誉和权利,如此大金这匹饿狼便永远不会满足,永远渴望战争和胜利。 安嘉瑞心中一惊,便明白了柳兴安与穆允歌对大汗的忌惮之情。 蛰伏二十载,驯养出大金的野性和凶性,潜移默化的将掠夺与进攻刻在这个新成立的王朝身上,让每一任继任者都无法停下脚步,只能按照大汗最初设想那般,发动战争,赢回胜利,一直到这片大地上再无其他国家。 一旦大金停止对外征战,那便是内乱纷起的时候,为了避免内乱,继任者将永远去寻找土地!人口!胜利! 直到大金分崩离析。 这才是大汗最终的目的。 都天禄喝了口水,忽见安嘉瑞面色透着些苍白,慌忙放下茶杯,握住安嘉瑞的手,察觉出有些冰冷,问:“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他在心里回想了下他所讲之言,皆是寻常,无特殊之处。 安嘉瑞只是品出了大汗的所为,便有些为他这般潜移默化的大手笔所惊,此时听得都天禄关心的话语,便将自己埋入他怀中,难得的想起了他们未来的路,都天禄是被大汗看好的头狼吗?他会允许他们就这样在一起吗?还是…… 他一边想着以大汗这将一切交予野性与凶性的大手笔,看上去不像是会干涉他们的人,但一边忍不住将大汗放到对手的层面上,便更心惊,几乎要冒出冷汗来。 便是前路未知,亦不知他们能一起走多久,但此刻情也真,意也浓,一想到有人随时准备轻描淡写的剪断他们的感情,便忽觉几分恐惧和不甘,越发无法放开对方的手。 都天禄只觉得怀里的身躯微微颤抖,似有些恐惧,便有无数的猜测在他脑海中飘过,又不敢确定,心中却涌起怜惜,已然忘记自己被他欺负的模样,只觉得自己都跟着他提起了心,遂声音愈低,语气愈发柔和:“嘉瑞,何事让你烦忧,你说予我,我保证……” 安嘉瑞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身下是软软的身躯,他知道怎么样他会露出隐忍的模样,怎么样他会轻轻喘.息,他才不要就此认输呢!便是有万般手段,一较高下罢了。 哪怕是他不要了,那也得是他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被逼着分手,那不是他的风格。 安嘉瑞抬起脸,看着都天禄,问:“大汗……”他微微停顿,看着都天禄听闻这个名字,便皱起眉的模样,继续道:“大汗这么厉害,他若是不同意我们……” 都天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得此言,便露出笑来,安抚他道:“不会的,大兄同意此事了的,不然我如何和你结契?”他亲昵的亲了亲安嘉瑞的额头,安抚道:“大兄不是那般出尔反尔的人。嘉瑞且放心。” 安嘉瑞一点都不放心,甚至还觉得很委屈,小声哼唧道:“那和亲之事,他又不断然回拒,难道不是有所意动?”见都天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