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被他吓的,还是夜里室外冷的,忍不住发颤。她压低了声音骂道:“公主还在里面!” 她怕安平和棠婳随时醒来。 燕王说:“我以为你会想到这是个见面的好机会。你知道要等我。” 清沅说:“时机哪里好?我没有等你。” 燕王直想叹气,他说:“我们要接着吵这个么?我已经来了。” 清沅说:“你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她还是生气,更多是担忧。宫中有执勤夜巡的内侍。今日公主被关在无明堂,顾皇后肯定派人在无明堂院门外守着。 若不知道知道燕王内里并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不会冒冒失失暴露,她肯定要把燕王打出去了。 燕王看出了她的忧虑,只能勉为其难解释:“这宫中我比你熟悉。从哪里走能避人耳目我很清楚。” 清沅终于平静了些,不过她还是说:“你不能久留。快说正事。” 燕王心道是刚刚是谁在废话。他道:“给你件东西,交代完了,我马上就走。” 清沅刚要问是什么东西,燕王就递给她说:“明天晚上在房间里燃上,是安神催眠的香料。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安平察觉了。” 清沅接过来一看,手心中是几块香。那香的形状圆圆的一小块,非常方便携带,放在隐蔽处人也不易察觉。她问:“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不像宫里的东西。 燕王没有回答。清沅又道:“明晚我值下半夜。你过来要是看到窗下放了一把扫帚,就是我在。要是没有就不要靠近了。” 两人约好了明夜细谈,燕王就准备离开了。清沅又叫住他:“虽说我不该有怀疑,但是就怕万一……这个香不会伤身吧?”她可不想让安平和棠婳被毒傻了。 燕王就从她手上劈手拿过来一小块香,直接往自己嘴里一扔吞了下去,道:“你难道以为我会对安平下手?” 清沅这才有些讪讪的,好似辜负了他一片磊落。虽然夜间私会并唆使她使用迷香压根谈不上磊落。 她把剩下的几块香装在贴身的绣囊里收好。燕王立刻离开了。 清沅站在廊下看着他离去。虽然有点异想天开,清沅有那么一瞬间期待看到燕王飞檐走壁,或者一蹬腿哗啦一下翻过宫墙。 当然燕王并没有那样的身手,他只是一路小跑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清沅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连忙回到屋内。就站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冷得手脚冰凉了。 她轻手轻脚走到床榻边,安平正睡得四仰八叉,棠婳也呼吸均匀。清沅的心慢慢平静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暖暖手,又把刚才燕王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再仔细收好。 到下半夜时候,她叫醒了棠婳,两个人换值。 第二天一早,宫人送来了朝食,还送来了纸笔,说是皇后要安平抄写女诫。 安平要抄,清沅和棠婳也跟着要抄。安平气坏了,传令的宫人一走,她就骂道:“什么狗屁女诫!” 顾皇后越管束她,她就越是要反抗顾皇后。 她要清沅和棠婳代她抄,自己只是在纸上胡乱作画,又说起昨日去看赵采女的事情。 “都叫她厨房西施,灶台西施,父皇能好奇,我就不能好奇么?”安平道。反正顾皇后不在,身边的嬷嬷都不在,她正好可以对清沅和棠婳说个痛快了。 棠婳与清沅相视一笑。清沅知道棠婳也是很想听公主说说这个的。清沅便停笔道:“公主,这儿只有我们三人,你这么一说,我们就这么一听。不过出去了之后,这话就不可再提。尤其不能让皇后知道。” 安平公主见她不阻止,立刻说得更起劲了:“好。就说这么一次。” 安平接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