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则被碎玻璃划开了动脉,几乎切掉了半只手,即便被雨水冲刷,她尸体所在的土地也被染成了红色,此时太阳高悬,倒是引来不少蚊虫鼠蚁,将两人原本就残缺不全的尸体,啃噬得更加千疮百孔。 但奇怪的是,唯一的小男孩死者,尸体却是完好无损的,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身上的尸瘢颜色和腐烂程度,不像是近期死亡。 而法.医仔细检查尸体之后,发现曹毅和郭瑞蕊的皮肤上,都留有小孩子的手印,青青紫紫的,颇为显眼,可出了交通事故,应该三口一起毙命才对,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子,难道还爬起来试图用拍打的方式叫醒父母不成? 即便匪夷所思,但这怎么看都是一起事故,并非凶杀,大家也就只当那手印是他们儿子轩轩的,并没有注意到手印要比轩轩的小手大上一圈的事实。 可这起事故由于太惨烈又太离奇——这工地离景区有相当一段距离,那一家人怎么也不该在旅行途中半夜开车冲进去,只能用“鬼使神差”来形容。 因而再次上了新闻,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有好事者翻出了几年前的“旧新闻”,新闻图片上,是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照片,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小男孩,正是轩轩,而他床边还站着个同样穿病号服、笑得灿烂的小女孩。 旧新闻的标题是:“姐姐自愿捐出内脏,只为救弟弟#姐弟情深#。”如果点开旧新闻的链接,下边还可以看到几年前的评论:“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我觉得小女孩很可怜啊,亲戚们劝一劝,父母做一做‘爱的教育’,她就同意手术了?她根本不知道割掉内脏意味着什么。”“怎么这么多圣母哦,你是小女孩吗,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呀?亲姐弟就是这样,血浓于水的。” …… 这些都是后话,如今,林小酒下了飞机,便马不停蹄地拖着箱子上了出租车,简直归心似箭。 “出差”几日奔波之后,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洗个热水澡,扑到熟悉的大床.上,美美地宅上一天,最好是一口气买足游戏体力,边看综艺和肥皂剧,边打消消乐,边敷面膜,一心三用,把休闲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才够安逸。 大约是旅途太过疲惫,一集综艺还没看完,林小酒手上的手机便已经慢慢滑落,伴着pad里综艺节目喜庆的背景乐声,陷入了沉沉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酒揉揉眼睛,pad和手机不知道塞到哪里去,房间的灯光柔和了不少,窗台上甚至点了熏香,与平时更不同的是,自己的大床.上还多了个人。 绵薄的长裤和紧身的背心,将男人漂亮的肌肉纹理勾勒得恰到好处,而凝视着林小酒的一双眼,少了七分怨毒阴狠,多了三分温情脉脉,比电视上的明星也不遑多让。 “封……大佬?”林小酒迟疑地道,“你怎么在这儿?还……”还变成了这个样子?难不自家大佬一夜之间还了阳? 封寄海勾起唇角,“还记得我说的办法吗?”他执起林小酒细白的手腕,将那又软又小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试试,是不是真的摸得到。” 不知怎么,“实体化”的鬼大佬,简直男性魅力爆棚,荷尔蒙不要钱似的扑面而来,林小酒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十九岁的“黄毛丫头”,险些招架不住,“大、大佬……” 封寄海唇角有一丝一闪而逝的得意和得逞,靠得更近了,“感觉得到吗?和想象中一样吗?” 不得不说,自家大佬摸起来,其实手.感不错,别看他魂体总是披着一件随便抖抖就能带起一阵阴风的道袍,“肉体”摸起来却是软硬刚好,薄厚适度的肌肉,仿佛蕴藏着无限力量,这份阳刚,弱化了他做鬼时的阴鸷,给整个人的颜值加分不少,对于一只狐狸精来说,林小酒能给出的最高评价就是:大佬此刻看起来非常美味。 此时暧昧氛围十足,“美味的大佬”也心跳如擂鼓。 “……”林小酒,“等等,你为什么有心跳?” 此时封寄海正又轻又缓地“回击”,反客为主地回握住林小酒的手,原来这丫头的手这样软,也不知嘴唇真正碰触起来是什么滋味儿,思绪正如狂奔的野马一样飘向不可描述的方向,就被林小酒的问话打断,封寄海有意维系住这美好氛围,却注意到林小酒眼中的迷乱也被疑惑取代,他动作顿住,再继续就要从“水到渠成”变成“猥琐鄙陋”。 思及此,封寄海不情不愿地放开林小酒,干巴巴地解释:“这是你的梦境。” 林小酒闻言,却是好奇地拍拍床板,又四处张望,“和现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