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的态度太笃定自然,蒋长贵和王丽春面面相觑,两人都默认这是蒋卫国的功劳,他们还真没问儿子这个问题!而其他人也都闭了嘴,显然也被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问住了。 “那、那你怎么证明这野鸡是你打的?”王丽春不死心地问。 林小酒反问:“你怎么证明这野鸡不是我打的?” 王丽春:“……” 林小酒摆摆手:“算了算了。”她还是别和这人斗嘴,这样斗下去,车轱辘话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她有时间耗,却也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把自己精心呵护的皮肤重新晒回去。 “这样吧,”林小酒道,“这种事,空口是说不明白的,还是眼见为实,今天下午四点半,我还会上山去抓野鸡,如果你不相信,就跟我上山看看。” 王丽春:“那如果你没抓到咋办?” 林小酒:“如果没抓到,我照价赔你一只鸡。” 王丽春兴奋极了,她万万没料到还有这种好事儿,生怕林小酒反悔,忙道;“大伙都给我做个见证吧!今晚四点半,我跟林家三丫上山,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贪那一点鸡肉,就是争口气,谁想做个见证,都去我家喝鸡汤!” 听到有鸡汤喝,在场围观的老人小孩都举手报名,王丽春满意极了,她算盘打得精,鸡汤能费什么事,不过多加几碗水罢了,只要能赚回林小酒院子里那只大野鸡,她就不吃亏! 至于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没有人关心,大家伙也只当林小酒是拖延时间,毕竟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是的,经过这一阵子的修养,林小酒已经不如从前原主经常下地干活时强壮,有了女性柔美的线条,别说抓,就她这小身板,拎都未必拎得动一只野鸡。 村子里针鼻儿大的小事,都能添油加醋地口口相传,更别提这样的热闹,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传到了林老汉耳朵里,他原本等着闺女服软认错,就着台阶就能接济一二,没想到那丫头不但不服软,居然又闯出祸来。 林老汉麦子也不割了,跑到大儿子那里发了一通脾气,整个河西村都知道林老汉刀子嘴豆腐心最疼小女儿,而林大根是个老实性子,听着老爹骂完人,就领悟了中心思想:给三妹送钱去,免得她傍晚赔不出那只鸡。 而与此同时,获得自由后,远在镇上安心教书的周季霖,下了课便叫住了得意门生蒋卫东,“蒋卫东,今天我和你一起走。” 中学里的学生大部分都镇上的,周围村子里来上学的不多,周季霖教的班级,河西村只有一个蒋卫东,蒋卫东点点头,没拒绝,却也不热情,一路上都没什么话说。 自从周季霖“休”了林小酒,蒋卫东就对这位老师热情不起来,他知道两口子过日子,不关他的事,但村里人都说是周季霖出息了,就嫌弃村里婆娘了,以后林小酒的日子一定会很苦。 他原本感激‘师娘’,也感激‘老师’,可现在,老师辜负了“师娘”,他便对周季霖的情绪复杂起来。 回河西村的路还很长,总不能这样沉默下去,蒋卫东硬找了话题,“周老师,您为什么要回河西村?” 周季霖道:“我去给她送生活费。” “哦。”蒋卫东又陷入了沉默,有种自己如果对周老师太亲近,就是背叛了林姐的诡异认知。 都说“近乡情怯”,周季霖觉得这话说得太对,他一路沉默也没觉得气氛尴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林小酒现在一定过得很苦,如果见到光鲜的自己,她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冲动,会不会克制不住大闹一场,想要复婚,让自己陷入难堪呢?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着,眼见着要到抵达村口,就见两个小子向蒋卫东飞奔而来,其中一个还扯着嗓子叫“哥”,正是蒋家老三,蒋卫国,小名铁蛋。 “铁蛋,怎么想起来接二哥?”蒋卫东一把接住六七岁的小小子,脸上带了笑,顺手举高高。 蒋铁蛋小朋友吸了吸鼻涕,“哥不好了,他们都说咱妈要敲林家三丫的竹杠!” 举着他的手僵了僵,“哥,啥叫敲竹杠啊?” 另外一个大一些的孩子添油加醋,“王婶子带着好多人和林家三丫上山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