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走路,有了这个些毛料,在西北,当然也可以过得更好些。 而且,西北苦寒,滴水成冰,若是能专门经营这些毛料,她还可以用娘家的人脉,经营一下秦凤路的关系,这些毛料送到西北,完全可以做为军需物资,用来采购的。 她不由得搓了下手,不好意思地道:“这,这如何能算是帮忙呢,分明是小叔你给我们帮了大忙啊,这事能做,但这东西,我却是不能收的。” 说着,她忍住心中滴血之痛,用绝大的毅力,将那块美丽的宝石向前推了推。 赵士程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宝石的妹子,那为人做事的立场肯定也是站得稳的。 “既然嫂嫂都这么说了,我就收回去了,”赵士程将红玻璃拿起,在手中抛了抛,放在桌上,又有几分促狭地对大哥眨了眨眼:“我给五嫂也送了一个,大嫂不要的话,回头我给母亲好了。” 赵士从无奈地苦笑:“虎头别闹了,要拿什么来换,你说就是了。” 赵士程觉得有几分无趣,便也直接道:“羊毛的事情,种家舅舅占了一半,你们的价格要商量好,如果有矛盾,可不要起冲突,来找我。” 刘氏叹息一声:“这你可放心,我虽然要助一助娘家,但却也不是会吃里扒外之人,只要这事我会用心看着,若你长大了需人接手,我也会交出去。” 赵士程眨了眨眼:“我怎么会不相信嫂嫂呢,这条线给你们,当然就是你们的,自负盈亏,我只管发货收货,别伤和气就好。” 刘氏眉眼复杂的:“小叔啊,你这也太不像个孩子了,夫君,你怎么看?” 一直装隐形人的赵士从摸了摸鼻子:“我自是愿意,反正咱这些宗室除了经商置地、赏风弄月,也无其它的事情可做了。” 刘氏这才点头,想与赵士程说起细节,但赵士程却是摇了头:“具体的事情我是不管的,你得去密州找管事的山水姑娘才行,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我还要去学琴呢。” 刘氏于是起身,亲热道:“那我送你过去。” “你在这里想想章程吧,”旁边赵士从一把将小弟抱起来,淡定地走出去,“我去送虎头就好。” 刘氏看着两人离开,左看右看,迟疑了数息,猛然伸手,将那颗宝石拿在掌心,那端庄的眉眼微动,那慵懒的模样,从头发丝到指尖,仿佛在诉说着“真香”! …… 另外一边,从小院出来,才过一个转角,赵士从就停下脚步,抱着弟弟坐到回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弟弟眉头一戳:“怎么,把五弟带坑里还不够,连我也不放过!” “什么叫连你不放过!”赵士程比窦娥还冤,“我只是看嫂嫂为难,才想帮她一把,再说了,这哪里亏她了,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赵士从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我刚刚回来那天,母亲就把我拎到屋里,耳提面命,让我不要听信你一个字,还把五弟的事全盘讲给我听。” 天知道他当时听完,险些扶不住下巴,全程当笑话听了,但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自己就被圈进去了。 赵士程一边在心里抱怨母亲太不相信人了,一边不高兴:“哼,你不愿意就算了,家里哥哥那么多,我去找其它哥哥!” 赵士从微微摇头:“那倒没有,虎头你虽然坑,却是没什么恶意,但为兄有一事不解。” 赵士程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你在急什么?”赵士从认真地问道。 赵士程无辜道:“我没有急啊?” 赵士从摇头:“你不但急,而且很急,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五岁孩童,荣华富贵,你都不缺,还有大把的时间经营人脉,为何要急着赚钱甚至拉拢武勋?” 赵士程皱眉,抬头看着他,心中有些无奈。 确实,他这行事,有些太急,居然让人看出了端倪,看来自己在这汴京一个人,没有熟悉的环境,有些慌乱了啊。 赵士从伸手抚摸着小孩的柔软的头发,似是陷入深思。 一大一小,都没有开口。 柔风拂树,过了好一会儿,赵士从才轻声道:“如今,西夏大势将去,辽主昏庸,正是我朝最为兴盛之时,母亲说,虎头你是个好孩子,你能给我一点证明么?” 赵士程冷淡道:“不信就算了,你要什么证明?” 赵士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天下将乱的证明。” 赵士程骤然抬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