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经验,既然是积累经验,那就一起积累了吧。 赵士从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要把农事官的活也做了啊?!” 赵士程眨巴着水润的眼睛,用崇拜祈求的目光看着兄长。 赵士从捏了把弟弟的脸:“你真是不怕麻烦,但我可不想家里沾上什么猜忌!” 赵士程面露失望,但也没有太失望,准备回头让山水找人再搞一个就是了。 赵士从却是冷哼一声,看出了弟弟的险恶用心:“这事你何必自己出马,宗泽不是还有大半年的任期么,让林灵素把这事透露给他,他必会求着你把事情办好。” 赵士程的良心微微有些痛,忍不住道:“这,不太好吧,他还在处理钱引和船坞的事情,我给他找的事情可真不少了,要是把他累坏了怎么办?” 赵士从却是没这种担心的,平静道:“为民请命的官虽然少,还是有的,随便都能找出几个给你送过来。” 赵士程不屑道:“能臣难寻,像宗老爷子这样又能干又能为民请命的好官更难找,你倒是给我说一个出来?” 赵士从沉思数息,道:“这种人……我倒是想起一个,去岁,御史张克公弹劾蔡京,蔡京杀鸡儆猴,把张克公的族兄张叔夜找了个过错问罪,将这位开封少尹贬到西安草场监司去养驴了,那张叔夜的才干不错,为开封少尹时政绩也好,如今正好蔡京下台,若是活动一下,倒也不是不能把他派过来当知州。” 赵士程顿时眼前一亮,张叔夜啊,虽然不算宗泽这样的大鱼,但人不能总盯着大鱼,没饭时的时候,二等鱼也算美餐了,可以的可以的。 “那便多谢大哥了,我就要他了!”赵士程立刻定下,害怕这大鱼跑了。 赵士从狐疑地看他一眼:“得了,这还是没准的事情呢,张叔夜在家族里就算不被重视,但到底也是徐国公后人,不一定愿意入种家和刘家的庇护。” 他们帮着活动官职,肯定是不能用宗室名号的,只能以用亲家的名义来影响。 赵士程没听懂:“大哥,可否说的细致些?” 赵士从便解释道:“张克公是徐国公张耆的嫡曾孙,张叔夜是旁枝;张克公有徐国公家的人脉底蕴,张叔夜却没有;张克公与郑贵妃的从兄走得很近,张叔夜极看不惯家族这番勾结后宫外戚的做派,所以与嫡脉有些冲突。” 当然,更多的如张家卷入立储之事,其中许多龌龊,就暂时不用给弟弟细讲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清楚别人的家事啊?”赵士程好奇地问。 赵士从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冷漠道:“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本来不清楚的,但张叔夜都去西安草场快一年,张家嫡脉也没有一点帮他恢复仕途的意思,这不就让人看得清楚了么?” 赵士程道:“原来如此,大哥,你是家里最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办,这事,小弟就拜托你了。” 赵士从懒得理他:“行了,土地给你了,我回头会让林灵素转告宗泽,你炼你的丹,有事给我来信,明白了么?” 赵士程用力点头,大声道:“明白了!” …… 不久之后,宗泽给了小公子来信,胜赞了他的义举,并表示一定会帮他把田地看好,剩下的,就拜托小公子了。 赵士程能说什么呢,只能一边摸着良心,一边给自己的化肥农药产业做准备了。 现在需要挨个试验化学肥料和农药的效果了。 赵士程的碱坊里在这两年的生产里,早就积累了大量的氯化铵,这是农业时的常见氮肥,也是用量最大的一种肥料,剩下的过磷酸钙、硫酸钾也都是很简单的材料,一个是用硫酸处理磷矿,一个可以直接从晒盐后剩下的卤水里提取。 所以,不到十天,他就已经指挥着人准备好了需要的材料,让人把麦苗分组,挨个记录不同肥水下的生长情况。 当然,这些事情不需要他亲自管理,只需要安排人,然后用达成目标后的重赏调动积极性。 听说宗知州最近从衙门下班后就去试验田里闲逛,每天都去烦林灵素,问丹药什么时候到,把林灵素都问得不敢呆在学校里。 赵士程有一次被宗泽在实验田城逮到,那真的是被紧紧拖着问了一个时辰,从粮种品类到炼丹难度,又从价格问到产量,每个品种都不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