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猫儿胡同碰着了,应有半个月吧,不太清楚。都是一条胡同的,平日里虽没有交谈,低头不见抬头见,时日久了就有了印象。 严家婆娘一听这话,夫妻俩嘀咕了番,过了几天,她便亲自上刘家糕点摊隐晦的打探情况。这一探,真是让她大欢喜啊!刘家兄弟果然出远门了,且那余家的小子也不在。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严家婆娘颠颠儿的回了家,接着,又在周边打探一番,知道隔壁胡同的余家婆娘现住在刘家院落里,就猜测着,这远门一时半会的怕是回不来了,太好了! 真真是正闹磕睡呢就有人递了枕头过来,严家婆娘激动的隔天都进庙拜神,准是佛祖听到了她的心声,才给她打开了方便大门。严家夫妻又暗搓搓的商量了好些天,有了个详细的周全的计划后,严家婆娘就大摇大摆的敲响了刘家的大门。 倘若这刘家敬酒不吃,也行!就别怪他们来狠的,怪只怪刘家媳妇拎不清,偏要喝罚酒。 “严娘子还是请回罢。”季歌连称呼都省了。三十两银子是不少,但她是不会卖的。同意卖给季掌柜,当时也是没了法子,要搬来松柏县得有一定的家底。另外,景河镇离松柏县远着呢,不会影响到自家的生意。可严家却不同。严娘子都找上门来了,想来严家的铺子离东市近,这可是竞争关系,她脑子没有被门夹,才不会傻呼呼的把生意往敌对手里送。 一点情面都不留。严氏立即就冷了脸。“刘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刘家才刚刚搬来县城,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根都还只在表面没往地里扎,你这么不留情面的拒绝这桩买卖,你可想清楚后果没有!”最后一句算的上是威胁。 季歌才不怕她这纸老虎,镇定的答道。“严娘子这可是松柏县,县老爷的眼皮子底下,难不成,你还想使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就算你狠的下心出幺蛾子,我也不会惧分毫。我刘氏行的正坐的端,半夜不怕鬼敲门,倒是严娘子可得当心了,莫要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卖还是不卖?”严氏气呼呼的又问了句,一双眼睛瞪的忒圆,眉宇间带着怨愤。“刘娘子我只是想买你的蛋糕方子,又没有说不让你继续摆你的蛋糕摊,就算把蛋糕方子买与我,三十两银子可是笔不小的数目了,你轻轻巧巧的挣了笔钱,又能继续摆摊,何乐而不为,别给脸不要脸!” 季母见大门是开着的,直接推了门进院子,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在说话,她只听了半句,顿时就怒了,步步生风的冲进了堂屋。“哪来的黑心肠不要脸的贱|货,你家没人教你麽?抢人看家本领就是断人财路,这是要命的事情,个挨千刀的贱|蹄|子,真是歹毒,干这等阴损事,活该断子绝孙遭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诸般痛苦,就你这样下辈子连畜生都没的做了!” 噼哩啪啦的骂了一嗓子后,季母瞪了眼季歌。“愣着干甚啊,就这样破烂货还留着她吃晚饭呢?看看你这日子过的,都让人欺负到家里来了,都说了让你没事别顾东顾西,个憨傻货,顾好自个就成了,看吧,都知道你好欺负。”骂完这句,她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严氏。“瞪甚瞪,比眼睛大啊,有老娘眼睛大麽?赶紧滚,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话落音,顺手拎了把椅子扛起,作势要朝着严氏砸下去。 严氏一见这阵势,屁滚尿流十足狼狈的跑出了院子,竟是连句狠话都来不及说。 季母这人罢,有些奇怪。重男轻女是很常见的,她也是这般。在她看来,生了个女儿就是赔钱货,没什么劳力,还得养大她。她心里是万分不喜的,两个女儿根本就没在她心上,怎么养女儿是她的事情,因为这赔钱货是她生的啊,等到了年岁替儿子换亲,也算是有了点用处。一般的穷苦人家,差不多都是这么养女儿的。 在季母的心里又有一点不同,女儿嫁人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就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就得当成一个亲戚来对待。尤其大女儿出嫁后,夫家日子好了些,逢年过礼也不忘送点孝敬回娘家,礼还不轻,在村里也是拿的出手的,这心情嘛,自然是高兴开心的。 季母是很清楚的,她只是生养了两个女儿,却完全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完全是放养的状态。她从来就指望过,往后在两女儿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这事她可做不出来,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可如今大女儿嫁人了,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对娘家还挺上心,比较孝顺,她心里挺美的。因着心态的微妙变化,她的一腔母爱,总算漏了一丝丝到大女儿身上。 这会见大女儿被欺负了,她哪里还忍的住,二话没说就冲过去助阵!哪来的阿猫阿狗,这么不要脸的上门,当他们老季家没人呢!这是身为娘家人的意识彻底的爆发了! “刘大郎死哪去了?”贱|货被赶走了,季母连扛着的椅子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