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高兴,重来!” 周博雅被他骂得无奈,只好将棋盘重新收拾了陪他再下一盘。 然而下了几盘后,周绍礼盘盘都输,下到最后他自己把棋子一丢说不下了。这孙子当真一点不贴心,叫他陪他老人家消遣几回。他不给他过过棋瘾,光知道下死手怎么把他堵得没活路走。就这还下什么下?气都气饱了! 周绍礼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命书童赶紧把棋盘撤下去。 一旁伺候的书童也跟着咧嘴笑。他们家太傅大人回回下棋都得被公子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偏偏心里知道下不过人家,他还回回不长记性。平日里得了闲就命人去寻大公子来陪他下棋,次次都以黑着脸摔棋子结束。 周绍礼听他笑就瞪了一眼,那小书童连忙捂住嘴,要笑不笑地退出去。 周博雅也忍不住笑,祖父在外人面前威严,私下里颇有些小孩儿心性。既然不下棋了,周公子理了理衣袖,也端了手边的茶浅浅呷了一口。而后面色倏地一僵,茶水含在口中,他只觉得苦得他舌头都麻了。 “如何?”周绍礼品了一口,只觉得齿颊留香,“江南的新茶,滋味不错吧?” 面不改色地咽下去,周公子放下茶杯,“尚可。” “啧啧,你小子自小不爱茶,”顶好的茶遇上不懂行的人,周绍礼摇了摇头,“这茶可是好物,我也才一筒罢了。就准你尝尝,你爹他们可没有。” 再好的茶他也欣赏不来,嗜甜鬼周公子的舌头只认蜜茶和郭满的花茶。不过提起周大爷,他倒是想起了件事,“听说明年春闱,陛下已经定下考官人选。父亲被钦点为此次副考官之一,协助吏部尚书主持此次会试?” “京城里头这么快就传出风声了?” 周博雅点了点头,早在前几日,他便已经听到了点儿动静。 周绍礼的眉头皱了起来。 荆州水患疫患连根拔出十几个涉案人员,如今诸多职位空出来,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此次春闱,朝廷上下十分重视,自然处处从严要求。惠明帝任命的旨意未曾下达,这些风声便已经放出来,怕是又要出事儿。 周绍礼沉下了脸,难得的好心情顿时被打乱。 因着惠明帝的重视,此次春闱是由周太傅与几位一品大臣亲自出题。 如此重任,周绍礼是半点不敢马虎。为着试题能选拔出真正有利于社稷的人才,他们几位大臣夙兴夜寐地思索着考查的要点。翻遍了典籍,查阅了历练历代的科举考卷,呕心沥血研究三个月,前几日试题才初步定下大框架。 虽说题目的细处还未曾敲定,但也大差不差,这般总叫人不安。 沉吟了片刻,周太傅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决定暂时不管。离春闱还有一个多月,只要试题框架不泄露出去,外头风声再唬人也碍不着事儿。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莫管了。” 周公子只是提个醒,周绍礼记在心里就行。祖孙俩说了一会儿话,他便起身告辞。 今日天色刚亮他就起身了,昨日一夜折腾,周公子成功地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虽说未曾破郭满的身子,但该看的他全看了,不该摸的地儿他也孟浪地摸了。面上忍不住烧起来,周公子也不知自己何时变成了那样的急色之人。 真是……若非满满不懂事儿,一般世家姑娘受了那样的手段,怕是要被他给羞哭。 周公子念及此,不由地想起了前妻谢思思。 当初谢思思入门还是个面皮很薄的小姑娘,洞房糟了一回罪,便极厌烦周公子碰她。两人在一起整整三年的婚姻,床笫之欢的次数少之又少。周公子如今还对她洞房那日说过的一句话记忆犹新,她哭着踢他,骂他下流。 周公子无奈地扶额,满满在女儿家的矜持这点上不晓得轻重,不知是好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