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才是,瞧是指望不上瑞哥儿什么,只当没这个弟弟算了。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瑞哥儿尚小,赵文宛怕他贪多吃坏肚子,便让奶妈带着去消食了,随即让雪雁把东西撤了,连着炉子等,让她们搬到自个儿住的地方,寻个通风处,把剩下的食材都处理了。宝蝉本就馋得不行,闻言连忙拽着百灵,干得最卖力。 雪雁泡了壶乌龙茶,想要留下侍候,也让赵文宛劝走了,院儿里还留着两个新来的侍候,而她也只是和大哥说说话,出不了什么乱子,反倒是相处较好的那几名丫头,能在一块儿这么热闹,也是难得。 赵文宛说完,就发现大哥盯着自己瞧,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纳闷道,“我脸上沾东西了?” 赵元礼噙着一丝浅淡笑意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宛宛真的同过去有很大不同了。” 赵文宛亦是咧了嘴笑,当作是夸奖,“人总会长大,如你,如我。” 如赵元礼的意气风发,重拾振作,也如赵文宛的铿锵之势。 此刻,苑儿里只剩下她和大哥二人,对视默契而笑,秋意浓,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不由带出几丝慵懒意味来。 ☆、第50章 定国公府,因为四房回家又热闹了起来,赵大老爷和四老爷秉烛夜谈,对当年一事尽释前嫌,握手言和,两人默契地将事情尘封于旧日的记忆中,都一二十年过去了,再计较也没了意思。 于此和好,不日前办了家宴,叫上京中住着的大姑奶奶和五姑奶奶回来,吃了个阖家的团圆饭,赵老夫人瞧着满桌子的人,老老少少,子子孙孙,不由感慨万千,差点落泪,在众人的安抚下终是破涕而笑。 当晚赵老夫人恍惚间似是瞧见了当年那温润少儿郎,红衣黑发,许诺永不纳妾的誓言,尤记得成婚那日红梅娇艳,瑞雪飘飞…… 一早醒来后,瞧窗外倒是真的下细细的绒毛小雪,赵老夫人一声叹息,杨妈妈拍着袄子上的雪花入了内屋。“今个见老夫人您睡得踏实,便没叫醒您,国公夫人、三房奶奶、四房奶奶刚来请安也让老奴擅作主张都请了回去,这会儿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过来给您请安了。” 赵老夫人呵呵一笑,心情颇好,让杨妈妈将两个宝贝孙女叫到屋内候着,简单的梳洗了下,便着了厚厚的衣物坐在炕上。赵文宛和赵文熙一道走进来,老夫人拉着二人坐下,先是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瞧了赵文熙,“这气色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没留的瘢痕,祖母就放心了。” 赵文熙浅浅点头,亲昵地挽着老夫人,“亏的祖母去宫里向皇太后讨了好东西,抹脸上才没毁了面容。若是有机会,文熙想要亲自去宫里叩头谢恩呢。” “倒是懂事,我那太后老姐姐也一直念叨着想瞧一瞧你们,说是要留你们在宫里小住几日,老婆子一听可是不愿,她孙子孙女儿媳的一大推,何苦跟我来抢宝贝儿,自是找了理由搪塞。况且宫里规矩繁杂,老婆子可不愿让我的孙女去宫里受那份罪。”如此一番言语也可见老夫人与太后姐妹间的感情足是深厚。 赵文熙闻言眸底染着莫名的热切,娇嗔的低垂了眸子,只道:“孙女一定好好跟嬷嬷学规矩……” 赵文宛在一旁瞧着不做声,只把玩着手里的玉镯子,似是无趣的转着圈。 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习惯性的拉着赵文宛的指头捂在手心,“宛丫头今个怎么没一句言语,是不想理会我这老婆子。” “祖母说的什么话,孙女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她的确实在思考事情,回忆起剧本里赵文熙回来的那年,初雪一下,不久宫里便来了人,心中不由呵呵一笑,因为如果按照剧本来说,赵文宛作死的又一个槛终是到了。 那一年就是这段冬雪皑皑的日子,赵文宛与赵文熙一起入宫,不断的惹祸,也不断的被人整治,甚是丢人,惹了一些女人,又因着第一美人的娇容虏获了一些男人,便是在感情上有了分叉,从此剪不断理不乱,好是混乱。 “姐姐刚在想什么好事情?”赵文熙柔弱询问,美目流转。 赵文宛莞尔,故作神秘道,“若是说了,就不灵了。” 赵老夫人点了赵文宛的脑袋,“你呀,鬼灵精的。” 赵文宛撅着嘴巴,故意喊“疼”,探出脑袋道:“祖母,妹妹在这里呢,可得给我留个长姐的面子,瞧瞧这脑袋都点红了。” 老夫人被她怨念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乖,祖母给你揉揉就是了。” 赵文熙愣在一旁竟发觉自己插不上嘴,那种祖孙俩互动的亲昵感,她终究比不上,自是有些焦急的,手上绞着衣裙,皱巴巴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