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容景祺张嘴道:“说那时你与景谦呢。” 容常曦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正要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容景祺已朗声道:“你当时大病初愈,却在御书房门口与景谦闹了矛盾,他要扶你,你不肯,反倒摔了个结实。” 容常曦:“……” 已走到附近的华君远显然听到了全部,他侧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旁边的容景谦,容景谦反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二皇兄,华公子,孟公子。” 叶潇曼立刻道:“七殿下,四殿下他方才轻咳了两声,还想瞒着,被我听了去,你快劝劝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容景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当真不打紧。” 叶潇曼哀求地看着容景谦,容景睿则轻轻摇着头,容景谦道:“四皇兄,时候不早了。” 容景睿也索性又咳了几声,道:“好罢。” 他终于肯回去,叶潇曼松了口气,目送他的下人将他推离御花园,容景谦注视着叶潇曼的侧脸,神态颇为认真,容常曦则看着容景谦,之前隐隐约约的那点念头又一次浮上心头—— 还不等她想明白,容景祺忽然道:“景谦这次随大皇兄去青州,想必收获颇丰吧?” 他这话问的仿佛只是兄长对皇弟的关心,但容常曦知道此话中绵里藏针。治理饥荒,可比单纯的监督舞弊更让朝臣有印象,何况青州并非容景谦的封地,他与大皇子随行,更显特殊。 容景谦淡淡道:“饿殍遍野,尸堆至等身高,若二皇兄去,收获必也颇丰。” 这话完完全全把容景祺给讽刺了一遍,毕竟当初从井里挖出的尸体堆起来估摸着也有等身高了,让人印象深刻,她头一回觉得,与容景谦并非敌人的时候,听他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容景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奈何许多不明所以的人也在此,他不好发作,只扯开了话题,又随口说了几句便离开,天色渐暗,容常曦穿的较少,外头也没罩小袄或是披风,只一个批帛,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奈何今夜她还没能与华君远说上一句话,实在心有不甘。 她悄悄将那批帛拉紧了一点,站在容景谦身侧的华君远忽道:“夜凉如水,该归去了。” 容常曦一愣,抬眸看着华君远,华君远恰好在看她,微微笑了笑,是一贯的华君远的笑容,温和儒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若是从前,容常曦或许会觉得他必然对自己有意思,但时至今日,她已很清楚,这边是华君远的性格,他很能体谅每一个人的难处,也总是在尽量妥帖地去处理和应对,他对容常曦不错,但这和容常曦没关系,就算她不是容常曦,是一个小宫女,他也会如此。 叶潇曼眨眨眼,目光在容常曦与华君远间来回打转后,大声道:“确实好冷,那,我先告辞了。” 她走了,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容常曦鼓起勇气道:“华公子!” 华君远和容景谦一同看向她,容常曦这时候心里又有几分嫌弃容景谦碍眼了,她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君远正要点头,容景谦道:“不必。” 他转身离开,意思是,你们不用走,我走。 他一走,湖边便只剩下华君远与容常曦两人了,容常曦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窘迫,华君远仍是大大方方地问:“殿下可有何吩咐?” “吩咐是没有。”容常曦不由得笑着摇头,“但有一事相问。” 华君远道:“殿下但说无妨。” “令兄,华大公子。”容常曦道,“待到明年,可有续弦之意?” 华君远有些惊讶地望着容常曦,容常曦道:“我是代人问的!” 怕他不信,还补充道:“真的!” 华君远轻笑道:“我信,类似的事也曾发生过。” 容常曦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说西灵山上,自己催促叶潇曼去问华君远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这时候提这件事做什么,难道他知道是自己逼叶潇曼去问的? 容常曦一时间思绪纷纷,华君远却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