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依澜摇头道:“不可能的,王爷那般英姿勃发……” “英姿勃发?”庄常曦对阿依澜没意见,却莫名其妙就是想和她顶嘴,“英姿勃发就不能喜欢男子了?你看的话本子太少了。” 阿依澜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庄常曦,最后索性也不问什么了,庄常曦转身离开,出去后被寒风一刮,人也清醒了几分,有点懊恼自己方才的胡言乱语。 如果阿依澜跑到容景谦面前告状,那自己指不定会被容景谦怎么对付。 她心神不宁地又去了织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日子在织坊明明都平安无事,这一日庄常曦发了一通被褥,刚空下来,忍不住起身到处走走,没走几步,就莫名撞上一队装束打扮与谦家军有所不同的大汉,他们看样子似是合坦的士兵,其中两个,大白天就喝的醉醺醺的。 庄常曦让开了一些,要他们先过,那其中一个喝醉了的,却偏生在庄常曦面前停下脚步,细细地打量着庄常曦,庄常曦一凛,将头扭开,那人竟直接伸手,掐住了庄常曦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庄常曦又惊又怒,道:“做什么?!放开我!” 她天生说话软,就算声音再大,也不显得凶悍,那醉酒之徒闻言大笑,更凑近一点,酒味扑面:“你——” 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人抓住了领子,拍开了手,庄常曦侧头一看,却见是蹙眉的华君远和他身后的贺泉,贺泉的神色有些懊恼,那醉酒之徒眉头一皱,正要骂,在他身旁的一个看着是头头模样的人猛地拉住了那喝醉的人,按着他的脑袋对华君远鞠躬:“华大人。” 华君远蹙眉道:“合坦派来的精锐士兵,就是你们这样的吗?” 那群人十分窘迫,却不敢反驳,华君远道:“你们应当向她道歉。以后也不要再犯类似的错。” 两人朝着庄常曦连连鞠躬道歉,庄常曦有些失神地看着华君远,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差点被人拐走,也是华君远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了自己。 那时她心跳的飞快,只觉得此生非他不嫁,如今看他,却居然是一种千帆过尽的感慨——到底,到底她那么喜欢过的华君远,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如今,她确实对他已经心无波澜,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华君远的感情,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年少不知爱恨时那一刹的心动,和往后漫长时日中的求而不得与不甘。 这份不甘随着年岁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逐渐加重,以至于她没有及时发现,自己的那一瞬心动,早已被消磨的无影无踪。她并不懂什么是真的喜爱,在历经如此多的劫难后,她才慢慢发现,她困难的时候,开心的时候,跌宕的时候…… 从来也没有想过华君远。 他只是一轮高高悬在天上的月,云层一点点盖住那轮月光,而她心中依然有一片清辉,只是…… 毕竟是不同的。 那群人离开后,贺泉低声道:“方才华大人来找我,我一时没有看见你……” 他在自责,庄常曦摇摇头,没让他说下去,只看着华君远道:“华大人要去哪里?”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背着行囊。 华君远轻声道:“有事要暂时离开一趟,出来先采购些东西。” 他说的很小心,大抵是怕其他人知道什么,这一去,大约也是有重任,庄常曦却忍不住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华君远点点头,和庄常曦一起往无人的地方走了几步,贺泉神色有些纠结,却没有跟上来。 “我可以同你一起去吗?” 华君远十分意外地看着她,庄常曦连忙补充:“你放心,我对你并无非分之想……我,我也知道你对容景谦许诺过什么……不,就算你没许诺过什么,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了。” 一番话被她说的乱七八糟,华君远有点哭笑不得:“庄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误会,也不会多想。” 庄常曦点点头:“我……我只是想离开金州,这里太冷了,也很荒凉,还可能打仗。我这人你也知道的,一点苦也吃不得,不适合留在这里……我,我想随你离开,接着一路往南……” 华君远望着她,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