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房间,直扑到曹核赤【裸的身体上,精壮的身体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曹核彻底清醒了,他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妆台胭脂,画屏琵琶,香炉插瓶、桌围引枕,无处不精致,塌下还整齐的摆放着两双高底红绣鞋! 曹核瞪大眼睛,希望能够找到什么东西来推翻他的判断,目光落在鸳鸯戏水的床帐上,帐子上鸳鸯交颈,鱼水合欢,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人形鸳鸯以各种诡异淫【靡的姿势戏水缠绵,还真是大开眼界。但此时曹核无心欣赏,更无意评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此处应该就是妓坊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在烟雨楼喝醉酒了,然后——然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赶紧蹲下身来——难道?呜呜,我的处男之身啊!难道就这样被妓【女夺走了吗?曹核用被子捂住身体,又嫌弃被子味道难闻脏污,更觉得恶心,一脚踢到了床下,冒着害冷四处翻箱倒柜想找点布片遮羞。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曹核赶紧打开衣橱的门,这门恰好能遮住他的腰部以下,来着居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他手里还端着一大海碗的汤药,说道:“已经醒了?正好,把这碗药喝了吧。” 此人瞥见曹核光溜溜的身体,顺手将自己身上的熊皮大氅脱下来甩过去,“这里都是女人的衣服,穿我的吧。” “徐枫?”曹核顾不得其他了,将还带着徐枫体温的熊皮大氅裹在自己身上,光着脚跑过去仔细打量着徐枫,“三年不见,大变样了啊,你——” 曹核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本来要拍着肩膀和对方叙叙旧“情”的——情敌的情,可是,曹核猫炸毛似的大声叫道:“你这个登徒子——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徐枫一愣,想起军营里那些荤段子和龙【阳之好的传闻,立刻明白过来了,顿时面色铁青,将药盏往案上重重一搁,说道:“我和你打了好几场架,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在烟雨楼喝醉了发酒疯,脱了衣服到处乱扔,还从三楼跳进了秦淮河,幸亏河水还没结冰,否则你此刻就要躺在棺材里了,恰好这艘画舫经过烟雨楼,我请了船上的水手把你捞上来,天气冷,来不及送你去客栈了,就干脆在画舫xie。” 曹核脑子喝断片了,徐枫这么一说,他隐约记起来了一些,依稀记得吃猪蹄喝酒发疯跳水一事,但是被徐枫撞见救起一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可以确定没有被□□夺去处男之身、也没有被徐枫——啊呸呸!曹核心中大定,他捂紧身上的熊皮大氅,夹着腿去关上窗户,然后盘腿坐在榻上,咕噜噜将徐枫端来的一大海碗汤药喝下去,说道:“大冬天的干嘛开窗户啊,还把我脱光了塞进□□的被窝里?吓得我还以为——哼,明知道我要为某人守身如玉的,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对不对?” 这个某人是谁,枫核二人心照不宣,如今也只有他们两个坚信“某人”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便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徐枫听这话并没有生气扑过去把曹核揍一顿,而是心平气和的说道:“这屋子里刚才满是酒气和脂粉味,又常年熏着合欢香,此刻又笼着炭火,房间的味道闻着就恶心,我就开了窗户。画舫的房间不是□□,就是龟奴,龟奴的房间脏的无处下脚。等她们把你的衣服熨干了,我再送你回去。” 也是,总不能派人去大仓园和人家亲爹曹铨说,你儿子在画舫光溜溜等着你送衣裳穿啦。曹核和徐枫对坐在罗汉榻上,以茶代酒叙说这三年的往事,曹核解开脖子上用细小的铁链拴着的檀木护身符,“去年系着护身符的红绳断了,幸亏发现的早,否则护身符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我就换了个铁链的,果然好用,跳进水里都没丢。这是她给我的唯一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东西,那时我好傻,觉得人人都有一模一样的,我就不想要了,巴巴的还给她,幸亏你来打岔,她把这护身符又塞给我了,否则我就一点寄托都没有了。” 徐枫看着曹核黯然的神色,说道:“说的这么悲伤,你这三年过的春风得意吧,今年秋闱武举,你击败了汪家兄弟,成了武解元,汪禄麒和汪禄麟屈居第二第三。金陵城都夸你浪子回头,已经是纨绔子弟洗心革面的表率了,我在淮安漕运总督府都略有所闻。平江伯经常拿你举例子教导儿孙。明年春闱选武进士,祝你旗开得胜。争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