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看一些天生残缺的人们的演讲。 还有那些书,家里面堆了一堆,都是别人的苦难史,如何振作的过程。 几年前的阮司南,还相信这种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希望一点点破灭,他逐渐地意识到什么,虽然他会反复和见到的医生、权威专家们问:“我的腿,还能治得好吗?”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最不相信能治得好的人是他。 从那以后,阮司南变得越来越阴郁,越来越不爱和人说话。 除了他喜欢看书,会偶尔参加一些文人聚会。 在这之外的时间,他总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面,谁也不搭理。 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两三天。 家里的佣人们都没办法,一开始还以为他关在房间里,是想寻死。 把窗户都封死了,任何尖锐的工具,也不给他留在房间内。 谁敲门,他都不会开,只能将每天的三餐放在他房间的门口。 就连他最亲近的人——岑凤华,和他的父亲,都没有办法。 这一次是到了每月例行检查的日子,其实早在今天之前,阮司南已经破纪录地将自己关在房间中,长达五天的时间。 岑凤华推了他一会儿,看着他轻轻垂着的后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疼。 她很想倾尽全力,哪怕将所有的家产都用在治疗的费用上,也要换回他的一双腿。 这可能是阮司南毕生的希望。 快拐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一直闷不作声的阮司南,突然轻轻开口:“奶奶,我想自己走。” 他嘴里的“走”的意思,自然不是让两条腿站起来走动的意思,而是用手,自己推动轮椅。 岑凤华明白他想做什么,可就快出医院大门了,司机和车都在外面的停车场等着。 岑凤华让他耐心一点:“没事的,我们快到了。” 阮司南先是沉默,突然冷着声音,低吼一声:“我说,我要自己走!” 他吼的声音那么的用力,不禁把岑凤华吓着了。 他好像在咆哮,气得发抖,双肩在一个劲地猛颤。 岑凤华害怕他情绪波动,且他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送到门口的饭菜都很少碰了,大家又不敢敲门劝说他,可能越劝越会出现一种反效果。 岑凤华只能忍着心疼,慢慢地松开手。 又不放心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阮司南瘦白的胳膊,慢慢抬起,很快手指按在轮胎上面,开始用手指试着向前滚动。 其实自己滚轮椅“走路”的这种事,他以前也尝试过好多次,但家里人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出事一样。 尤其是岑凤华,总喜欢安排管家等人盯着他,害怕他再出意外,现在他连公园、商业街那些地方,都去的少了。 以前一起耍闹的小伙伴们,也逐渐不与他来往。 倒不是那些人不来看望他,是阮司南自从少了两条腿以后,觉得自己和普通人变得不一样了。 他是残疾,不是残废,但他总说自己是一个“废物”,开始变得自卑,变得多疑,还有些狂躁。 过分地依赖药物,就会产生其他的副作用。 刚才李医生把他裤腿掀起来时,都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