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的石块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眼角不停地有眼泪流下。 “现在知道怕了?” 车厢里仿佛还有两个人。 玖荷虽迷迷糊糊的,耳边声音也是时断时续,不过这一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当下一震,停了动作,浑身绷紧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又是一声轻笑。 玖荷能动的只有手指头,虽用尽全力,不过在旁人眼里只是轻微的抖动,那两个婆子冷笑一声,转过头去又聊起天来。 马车从国公府出来,往睿王府去了,虽然这两家都在内城区,不过一个在内城区的东边,一个在西边,马车正走到一处路口的时候,迎面过来一队骑着马的士兵,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远路回来。 因为要去睿王府,除了赶车的,车辕上还坐着大老爷的心腹。 他在府里就被人捧着,出去仗着国公府的权势也都是得意至极,要被人尊称一句“大管事”。 大管事冷笑一声,想着这是国公府的马车,又看前头那一队士兵也不像是什么有身份的人,道:“不用让!” 哪知道前头那一队士兵虽然是慢悠悠的骑着马,但是也没让,连缰绳都没拉一下,就这么过来了。 眼看着就要撞上,那车夫急忙一甩鞭子,又拉了缰绳,将马车一侧,停了下来,大管事破口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定国公家里的马车!” 为首的士兵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见有人这么骂他,居然给笑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大管事吓了一跳,方才这人坐在马背上不显,跳下来才发现这人宽肩长腿,身材极其魁梧,身长怕是连八尺都有了。 大管事立即怂了,只是想着国公府,又想着他们这是要去睿王府,当下又挺直了脖子,道:“你要做什么!这车是定国公府上的车子,人要送去睿王府,你识相的赶紧把路让开!否则有你好看!” 这次不仅是领头的那汉子笑了,连剩下那二三十个士兵也都笑了,一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怎么好看?你给我们示范示范?” 眼看着那一队五大三粗,身上还穿着轻甲的士兵就朝他们走了过来,车厢里两个婆子也跳了下来,一个迎上去冲着为首的大汉道:“几位兵老爷,车里是睿王爷的小妾。” 另一个婆子则跟大管事抱怨了一声,小声道:“还敢生事儿?若是一会药醒了,耽误了大老爷的差事,我看你回去怎么交待?” 为首的大汉原本都牵着马让开了,只是听见后头这一句话,皱了皱眉头又挡在了路中间。 玖荷正好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药效似乎又减退了一些,车厢的帘子被拉开一条缝,里头似乎没有了人。 玖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奋力往自己指肚一戳,一阵疼痛过去,她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些。 “啊!” 她想喊救命,可是最后出口的不过是一声嘶哑的低喊,连喊的是什么都听不出来。 可是外头那大汉听见这声音就跟见了鬼一样,两步走到车厢后头一把将帘子扯了开来,立即就看见躺在车厢里头,一身狼狈,泪如雨下的玖荷来。 见那大汉进去车厢,国公府的四个下人吓得跟什么似的,齐齐就想跑过来,只是立即上来一排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都给我抓起来!”大汉探出头来喊了一声,立即跳上了车厢,将玖荷扶了起来,又抱在怀里。 玖荷这会神志还是不太清楚,恍惚间只觉得有人近身了,而且这个气味……这个手劲儿,这个感觉……肯定是个男人。 她眼泪如同雨下,咬着牙就握着簪子往这大汉的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这大汉身上还穿着轻甲,簪子刺在护心镜上,发出一声响,立即就弯了。 一击不中,玖荷再也拿不住簪子了,咣当一声,这已经没有用处的簪子掉在了地上,玖荷口中喃喃道:“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嫁了人的!” 但是这声音小到必须贴着耳朵才能听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