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厅”。 法勒:【安吉尔居然又在柏林诶,我猜他肯定是去参加柏爱的森林音乐会了!】不过片刻,丹尼尔:【啊哈?!您怎么知道的啊,法勒先生?】法勒:【嘿嘿,你猜!】 丹尼尔:【……】 又过了一会儿,阿卡得:【该死!小七说好了下周要来看我的,我还奇怪维爱前几天不就回欧洲了吗,怎么要拖到下周,原来他是去看奥斯顿那个混球了啊!】法勒:【嘿里德,你可不能冤枉安吉尔,他是去参加柏爱的森林音乐会了。】阿卡得:【哼!小七居然不是先来看我!!!生气!!!!!】…… 此时此刻,正在调试着自己的小提琴的戚暮还全然不知,自家傲娇别扭的老师又生气起来了。他认真地将四根琴弦都调准了音,用松香细细地擦拭着琴弓,等到全部准备完毕后,闵琛也已经为钢琴较音结束,抬首看向了他。 一个清俊挺拔的青年身穿干净洁白的衬衫,就这么微笑着站在空荡荡的琴房里,你能想到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别人是不知道了,但是闵琛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词竟然是—— 绮丽。 心·思·纯·洁的戚暮完全没有发现男人污·浊·不·堪的心思,他再翻了翻琴架上的乐谱后,便笑着说道:“白天你去柏爱的时候我把曲子又熟悉了几遍,第二乐章的那段华彩还是有些难度的,但是基本上也没什么问题了。” 闵琛敛了眸子,轻轻颔首:“第二乐章的急板是有点难度,等会儿可以慢慢熟练。”顿了顿,他又淡定沉着地补充道:“你把谱子全部背上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闵琛的语气坚定果断,好像在说一件不容更改的事实。 戚暮自然也没有让他失望,他笑着颔首,语气自信道:“嗯,背上了。除了那段急板里有几个小节在演奏的时候还需要做一些确认,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戚暮说得轻松,但是所有音乐家都知道,想要将一首四篇乐章、长达四十分钟的交响曲完整地背诵完毕,对于很多小提琴手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任何一场音乐会上,小提琴手们都不可能只演奏一首曲子,这就注定了等待他们的曲谱少则三四篇、多则七八篇。 如果是大众熟知的曲目,比如《蓝色多瑙河》、《自新世界》这种也就算了,所有人都早已铭记于心,但如果是一首偏僻一点的比如交响乐之父海顿的100多首交响曲,谁能把所有谱子全部背上啊! 也许很多观众都会很惊讶,为什么作为专业的音乐家,小提琴手还需要看谱,甚至有些钢琴家还需要在舞台上专门配备一个人员,为他翻页! 这完全因为:曲子太多,无法全部记忆妥当。 但是戚暮,恰恰就是其中一个例外。 世界上没有无法提高的记忆力,只有不去努力的演奏者。 ——这是戚暮所信奉的准则。 只见在温柔朦胧的月光下,青年淡定沉着的笑容仿佛花苞颤动,轻轻地绽放出第一缕艳色。闵琛眸色漆黑,情不自禁地凝视了许久,接着他才点头道:“好,那就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地,霎时间,钢琴低醇清亮的声音便倏地而起,充斥了整个琴房。在那短暂的几小节和弦过后,小提琴温柔徐缓的琴声稳稳地插入进去,乐声低柔清越,仿若溪水潺潺。 从第一乐章的愉悦轻松,到第二乐章的急促紧张;再从第三乐章的轻快明亮,到最终第四乐章的热烈激昂! 钢琴与小提琴的声音厮磨一般地缠绵在一起,当钢琴声张扬高起,小提琴声便轻轻落下;当小提琴声低低地哭泣,钢琴声便倏地紧张担忧。 宽敞明亮的琴房里,有月光清水般的落下,而在这样皎洁如华的月色中,好像升起了一片绚烂瑰丽的朝霞。 暮色的柔美恬静深深地吸引了清冷高贵的月光,他们只可以在最短暂的时候相处那最后的几秒,因为当月光降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