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漫不经心的把手伸入棋盒中,目光不离棋盘。 “她现在在浣衣局待着呢。” 兰沁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又失了大半江山,沮丧的把棋子一推,拒绝玩这种东西。 还是和慕良下棋有意思,她想。 那人会想办法让她赢的很有成就感,而且两个人单独下棋,做什么事情都方便点咳咳…… 皇后笑而不语,老神在在的收拾起了残局,偏首问她,“怎么了?突然问起她来。” “只是最近听说了些传闻罢了。”兰沁禾呷了口茶,莫名的发现味道和自己宫里的一样,心下微讶,“皇后也喜欢喝这种茶吗?” “嗯,清而不淡,是时下的春茶。”皇后牵着袖子,把白色的玉棋子一颗颗的挑出来握在掌心,兰沁禾乍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是棋子白还是皇后的手白。 “皇后的手真好看。”她忍不住叹息出声,目光随着皇后的手游移。 “过了小姑娘的年纪,哪还能靠老天吃饭?不过是我多花了些心思罢了。”皇后笑笑,把兰沁禾的手拉过来,左右看了看,“有些干了,一会儿从我这儿拿些香膏回去。” “唔。”兰沁禾另只手端着茶喝,被皇后细腻光滑的手上下揉捏着,让她觉得触感很好的同时还有些自愧不如,这才是真正的柔若无骨啊,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双手,慕良肯定…… 想到了某些耳红心跳的事情,兰沁禾白嫩嫩的脸上不禁浮起了两片红云。 皇后凤眼微眯,对面女子含羞带怯的样子一丝不落的印入她眼中。 她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随后克制的放开,自然的端起茶盏遮住了毫无笑意的嘴角。 沁禾,真是危险啊。 在我面前毫不设防的做出这种勾引人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她缓缓咽下口中的清茶,溶化了眼中的暗色,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传闻?” 皇后在她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常常自称“我”,但兰沁禾不敢失了规矩,“臣妾听闻,白氏似乎和一宫外男子走的很近。” 她看向皇后,眸色微深,里面是两人都看得懂的隐晦。 白素柔本身和谁走得近她们无所谓,但白素柔很可能是和德王放在宫中的一枚棋子,那么和她无故接触的宫外男子,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就很耐人寻味了。 兰沁禾至少目前是支持皇后太子的一派,有些事情,能提醒就提醒两句。 皇后颔首,“原来是这样。我一会儿就让人去查查。” 随后她敲了敲棋盘,笑的人蓄无害,“沁禾,还下吗?” “……臣妾突然想起宫里有事。” 明明她棋术很棒的,还未出阁的时候,京中没有贵女能下的过她,为什么…… 为什么皇后这么逆天啊! “母后,这是今日的功课。”待兰沁禾离开后,太子戚彦韬迈步进来,恭敬的弯着腰把一沓纸捧在手上。 皇后颔首,把作业接过随后放在一边,先帮太子把衣领整理了一下,便拉着他坐到一边。 “太子上学辛苦了,晚膳想吃点什么,和母后说。” “儿臣不辛苦。”小正太摇了摇头,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是有了母后儿臣才能读书的,儿臣一定会好好念学,长大了报道母后。” 皇后深深的看了一会儿小正太肥嘟嘟的小脸,笑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