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都是有着莫大的帮助。 原来,突厥与刘宏印虽然表面异常友好,可是在对敌之时,他们发现突厥与刘宏印从来都是分兵两翼,且胜时犹可,败时并不相互守望。 “突厥人,生性无情无义,最重利益财货,又喜欺压弱小,畏惧强者,”玉进忠道:“我们还是要将突厥人做为主要对手,只要能攻破突厥营寨,重创突厥人,他们必会远遁。只留下刘宏印便不足畏了。” 亦有将领道:“这次突厥进犯营州、德州,只闻得左贤王之名,却无人称及可汗,且突厥又未自西路出兵,不合常理。先前玉将军就曾估计这一次南下恐怕是左贤王一人所为。若是如此,左贤王滞留中原,必不能长久。” “听说他因为武功出众,向不为兄弟们所容,就是可汗也对他时有疑虑,先前他一直得胜倒还无所谓,现在他一再败退,突厥之内必然会对他有很大的压力,我们若能再于鹿城之北大败之,恐怕他在突厥的地位就不稳固了!” “那我们就更要赶紧出兵,给左贤王以更大的压力,不让他内外交困。” 三哥却别有想法,“我们自然要定下出兵之计,但左贤王此人素有雄才大略,前番连续落败,定然多有不甘,此时还要防他反过来围攻鹿城。” 其实刚刚三哥就提过这个建议,现在又一次谈到,就是说明他对此很确定,大家都静了下来,老大人想了想,便问枇杷,“小玉将军,听说你在来鹿城之前在东山岗上遇到潜入观察地形的突厥,为首之人正是方面赤髯?” 枇杷到了鹿城,自然也听大家说过左贤王方面赤髯,狼顾鹰视,虽为女奴所生,却素有大志,眼下的突厥可汗之所以能夺得可汗之位,正是他的功劳。 正听得入神,突然听得老大人叫她,枇杷赶紧站了起来,拱手道:“确实,当日我见东山岗险要,便到前面探路,就见有几十骑突厥人立于岗上,指点着鹿城方向,气慨不凡。只是毕竟相隔甚远,只依稀见到为首那人身体魁梧,方面赤髯,骑术精湛,臂力过人,所射箭只力能透甲。” 玉进忠亦道:“我到时那几十骑已经遁去,只遥遥见到他们所乘马匹皆稀世良驹,奔走如风,却没有见到正面,也不知是不是左贤王亲自来探查地势,偷窥鹿城。” 枇杷想起先前王淳曾与自己说笑,说自己曾射杀过突厥的上一个左贤王,哪里能再遇到现在的左贤王?便看了一眼王淳道:“只看气度武功,便知那人定是个大首领,但未必就是左贤王本人。” 王淳却道:“当时我亦于山岗之上,急切之间并未细想,只以为哪里会巧遇到左贤王来偷窥军情。但到鹿城后听大家所言左贤王之情景,反觉得当时那人极可能就是左贤王本人。” 王大人亦道:“我也觉得那人是左贤王。你们想想,左贤王从去年秋南下,铁骑到处攻无克。这几个月他节节败退,心里一定万分不服,且又无法对突厥可汗交待。情急之下,带着几十人的轻骑出来窥探鹿城防备,以期重新夺回,不也正符合他自以为豪杰又刚愎自用的性子吗?” 大家听了老大人如此一讲,也都觉得有理,枇杷心里尤其遗憾,如果上一次自己能射杀掉左贤王该有多好?可是她也知道,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左贤王,只凭他的骑术和武功,自己并没有那样容易射杀他。 抬头见对面的王淳似乎也在回想当时的险状,便向他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心有灵犀地都笑了,若是当时他们遇到的是左贤王,那可真是太巧合太有趣了。 老大人沉思许久道:“我以为守义之所思颇有道理,贤王恐怕有再攻鹿城的打算,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军中斥侯很快就带来了突厥与刘宏印大军有异动的消息,没几天,他们果然在一个下午到了鹿城之下。 好在这时鹿城也做好了准备。 枇杷被分派防守鹿城东南角一处不甚重要的城墙,她心里颇有不服,可是一入帅帐就不同于在家中,她既不能与爹撒娇也不能耍赖,只得拱手行礼接下了军令,带着卢龙军去了分给自己的城墙,又严密布置一番,开始了守城。 鹿城的防守颇为中规中矩,大军分散在各段城墙,以弓箭滚石等常用防守方法挡住刘宏印的范阳军。原来突厥人在攻城时陈兵于后,而令刘宏印的范阳军在前面。 几日的攻守之后,双方战意正酣,一天夜里,鹿城上突然放下绳索,数千军士从城墙而下,显然是要去袭营,一时间北城墙上到处是人。一直严密监视鹿城的刘宏印军岂能放过,一排排的箭马上有如急雨般的射了过来。 排箭射过后,刀盾手和枪手排好阵,只等朝廷的军队过来。可等了半晌,朝廷的军队竟连一个人也没有冲过来,范阳兵以为这一次偷袭被他们射退了,不禁欢呼起来。 鹿城里的人也在笑,从城下提上来的稻草人上满是箭只,大家将箭拨下来,简单分捡一下各军发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