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拼内力。 而她选择了后者。 两人的掌心在半空中一击,内力吐出,使双掌像长在一起一样紧紧相粘。 这正是宋长风想要的,她要耗尽萧琮的内力,最后油尽灯枯而死,于是加紧催动内劲,使萧琮完全无法脱身。 不料萧琮竟突然弃剑,剑柄朝下地倒□黄土里。宋长风不明所以,却忽觉身体一轻,待反应过来已被萧琮一个反身从肩头摔出去,落地的位置正瞄准了插在地上的那口剑。 习武之人的习惯,遇到特定情况的时候会用固定的方法来应对,所以宋长风在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就要一掌凌空击向地面,靠内力把自己的身体弹开。 可是她一掌拍出,才发现内力竟然吐不出来?然后恍然大悟,自己全部的内力都凝在了与萧琮胶着着的手掌上。 可惜明白得太迟,剑身已经从后背进,前胸出。 双掌分开,萧琮仰面倒地,一股一股的血从嘴角漫出来,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她费力地翻过身,一手抓起剑,一手扣着地面,极慢地往前爬,伤口每次经过颠簸,都会撕裂开来,涌出更多的血。 终于,爬到锁住的房门前,身体被剑柄支撑住,染血的双手顺着门板向上攀,最终包住了那把锁,紧紧地,谁也不能掰开,即便死,也会紧紧地攥住。 ☆、第33章 燕谷药师门 身体如处洪炉,每道伤口都像被滚水淋过似的炙热痛楚,周身仿佛涌动着烈焰熔岩,令萧琮在神志恍惚中被折磨得辗转难眠。 沾满冷汗的眼帘缓缓张开,扭头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五官看上去有几分熟悉,想了片刻才记起是前日在药铺见过的那位古灵精怪的少女。那人见她醒来,面露喜色道:“总算醒了,不枉我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 萧琮略带迷茫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 “燕谷药师门。”少女笑着指了指自己,“我是豫章,拜在第十一代燕谷神医门下。” 萧琮吃了一惊,原以为走投无路,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身在药师门。这全亏她身上沾有燕谷专用于跟踪的药物,那日豫章本想往楚家寻楚砚秋,却见满目废墟尸骸,待追踪至树林,双方战事早已结束,四下没有一个活口。 她转念想起萧琮,循着药水的气味一路找到村中,届时村民和朗月楼弟子不知为何起了争执,甚至动起手来。那些村民原是数年前退隐到此的江湖人,常年受到药师门的照拂,便不曾对他们隐瞒身份,故而豫章见双方械斗并不以为意,只连夜将昏迷的萧冷二人带回谷中。 “和我一起的人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萧琮撑起身,顾不得刚刚处理过的伤口还疼痛难当,掀开被就下了床。 豫章忙抢前一步扶住她,看她情急的样子心知阻拦不住,便道:“你跟我来吧。” 午时刚过,阳光正滚烫灼人。 吕修白端坐在妙手回春堂的雕花木椅上,一手摩挲着扶手上精心镂刻的花鸟木纹,一手接过大弟子沈乔毕恭毕敬奉上的清茶。 他低头啜饮,动作缓慢而优雅,年过四十的男人仍葆有年轻容颜,两侧半白鬓发却已显露沧桑。 “师傅……”抄手立于一旁的新晋弟子偷眼望了望门外烈日下的人影,又看向吕修白,半晌才诺诺道,“冷寂云他寒毒未清,恐怕……” “六师弟!”沈乔见吕修白神色一变,连忙教那少年噤声,呵斥道,“你新入师门,师傅面前何时轮到你多话。”说着却转眼朝门外望去,目光中露出几分讥讽,“此人妄自尊大,多次对师傅不敬,现在有求于咱们,让他等上一时半刻又算得了什么?” 此言正和吕修白心意,他微颔首,复又啜了几口茶,这才放下茶盏,歇了歇,着人唤冷寂云进屋。 冷寂云立在厅堂正中,长期被寒毒侵蚀的身体已经不起折腾,方才只站了一个时辰,就已觉双足酸软无力,衣衫也被冷汗浸湿,此时只得咬牙忍住不适,向吕修白施了一礼。 吕修白冷漠地打量他一番,淡淡道:“往日怎不见冷左使这般礼数周全,尊驾这一揖,鄙人却是不敢当。” 冷寂云早料他如此,眉峰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却谦冲道:“从前是在下莽撞,对门主多有不恭,还请门主见谅……” “不必。”不待他说完,吕修白已嫌厌地侧过脸,神色不愉,“难得左使肯在人前低头,无非是有求于我。七月雪的解药你已得了半粒,性命无碍,难不成你还不知足,想要另外一半?” “门主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