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悉听尊便的模样,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男人两眼血红着,哈哈大笑:“好啊好啊,全都是我的不是。他们生着两条腿,不愿意待在你的楼子里,这也要怪罪到我头上咯?” “你!”萧琮看着眼前这人,真觉得拿他无可奈何,自言自语道,“醉成这样,我还和他计较什么……”说罢唤来两名侍从带他回去醒酒,自己则往大厅寻萧四萧二,欲连夜外出找人。 冷寂云见她转身要走,脸色一黑,被心中那股莫名的怒意驱使,想也未想便抓了她肩头道:“你不和我计较,我还要和你计较!” 萧琮腰上还痛得钻心,此刻也失去耐性,肩膀矮了矮,五指一扣一翻,将他隔开。 冷寂云酒意正酣,也不知自己想要如何,只知道不能教她如意了,当即脚步腾挪,几路擒拿手使将出来,如影随形缠住她双臂。 萧琮心不在焉,胳膊上登时中了一招。 酒醉之人手底下全无分寸,这几式功夫使得既快又狠,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刮出长长两道血棱,看着好不骇人。 萧琮捞住他双手,手臂一错,绕过头顶向后扭去,教他双臂交叉着困在自己胸前,语气不知是怒是痛:“你跟我动真格的?!” 冷寂云道:“那还有假不成?”说着右脚朝后攻她膝下,趁机旋身挣脱,又袭向萧琮左肋。 萧琮知道多说无益,只有手底下见真章。 论武功,她自然要高明许多,但即使酒后头昏脑涨,也知道手下留力,不能伤了那人。 两人一个处处避让,一个醉酒使狠,一时竟然打成平手,伯仲难分。 得到消息的众人陆续赶来,碍于是夫妻之间的家事,便不好插手其中。何况以这两人的武功,真打将起来,也不是旁人能劝得住的。 眼见场中人影你来我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冷寂云忽然脚尖一点跃到廊下,“唰”地从一名弟子腰间抽出长剑,又要再斗。 楚砚之借机抓住他道:“切磋拳脚也就罢了,刀剑无眼,别伤了夫妻之情。” “你莫管我!”冷寂云挥袖拂开,他如今怒气正盛,岂是楚砚之能拦得住的? 萧琮见他使出兵器,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灼得难受。下一刻,剑气夹着寒风冲面而来,她右手已下意识按上腰间软剑,犹豫许久却没有拔|出来。 这一耽搁,剑招转眼即到眼前,她无暇细想,索性并指成掌,赤手与那人相搏。 冷寂云多少知道她的身手,是以剑下也不曾留情,十成功力运起,舞得平地生风。 萧琮接连闪过数道剑气,院中那架紫藤却远没这般幸运,几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过后,木架轰然倒塌,击起一地灰尘。 四家将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知照这般打法,任萧琮再如何武功高强,也难免受伤。 萧七急不可耐,几把扯下胸前红绸扎成的绣球,提剑便道:“我去劝开他俩个!”萧五二话不说,也要随她同去。 萧二斥道:“今天是你们大喜日子,不许动刀动枪,老实待着。” 不等她有所动作,忽见身边人影一闪,萧四已比她快一步跃进场中,长剑往冷寂云剑上挑去,欲替萧琮赚得片刻喘息之机。 冷寂云见来了帮手,双眼一眯,攻势更加凌厉。 萧四惯常使一把铁背长弓,本就不善用剑,对上冷寂云这样的高手又如何能挡,十余招过后,不知怎地手上一酸,兵器已朝天飞去。 冷寂云这一招去势未尽,继续往萧四胸口递去,但力道已被格去几成,很是缓了一缓。 若在往常,萧四断没有接不住这平平一剑的道理,然而她此刻仍怔在被对方下了兵器的惊愕之中,尚未回神,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小心”,这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但已避之不及。 众人悚然旁观这一幕,惊得汗毛倒竖,萧琮顾不得多想,终于拔剑出鞘。 冷寂云见状也是一惊,猛将凝在剑上的内力回撤,然而剑招已老,想要收势也是不能,只得硬生生往一旁偏开三寸,避过要害之处,皮肉伤却在所难免。 电光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