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照片来到客厅,他将钥匙丢在茶几的玻璃上,钥匙在光滑的桌面滑行一阵,不近不远,正好来到一份放在桌面的文件旁边。 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因为事故而一同离世。 他父亲是孤儿,母亲是逃婚逃家和父亲在一起的,两人也都没有什么亲戚,岳轻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过得其实也逍遥。 不过现在—— 岳轻将钥匙旁边的文件拿起来。 映入眼帘的第一行,是“有关韩先生遗产分配意向”几个黑体大字。 岳轻面对着这几个大字就是一阵恍惚,总觉得这上面一个字就是一个陷阱,一行字就是一套新型诈骗局! 他是三天前接到这一份合同的,合同是通过快递寄到他手上的,没有韩家的人,也没有一个专门的律师,就包在几毛钱的文件袋中,被快递员随手放在传达室中,又被他随手拿回了家。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巴不得他不回去拿遗产啊。 虽然自己妈妈死的时候都没有动静的家族居然会在要分家产的时候主动联系自己,本来已经够奇葩够荒唐了。 岳轻在心中嘀咕。 他再一次看着面前的合同,当看见上面写道的“按照当事人遗嘱,其幼女将拥有复式房屋一套,公司股票3%,裕隆基金、国泰基金各三百万股,折合共两千两百万元”的时候,他又看见下面的小字附注:(遗产分配需本人到场,如本人已逝,其直系后代需持本人遗物到场,方能获得遗产分配权。) 这一整份合同的每一个字,岳轻都能够理解。 只有一个问题。 他很确定自己母亲没有留下除了钱和珠宝衣服之外的遗物,也没有从韩家带出除了银行存款之外的东西。在他们家里,非要说有什么比较不一样的东西,也就只有…… 岳轻眉头微皱地看着照片上的一个地方。 这张照片是在少首山上照的。他们的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身下是高到小腿的杂草。在他们脚边,有一块棕色的木头压着草丛,探出头来;在这块棕色木头的旁边,还有几粒白色的珠子。 岳轻从茶几底下摸出了这两样东西。 棕色的木头和白色的珠子都露出了全貌。 那是一块古旧的罗盘和一串灰蒙蒙的手珠,看上去就像是潘家园地摊上不知道哪里拉来的破烂东西一样。这是他翻遍了整个屋子,才最终从房子阁楼的杂物间中翻出来的。 这么多年里,他唯一记得的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爸妈曾说过的: “我们啊,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在少首山上找到的宝贝……” 从来没有消息的韩家人寄来这一份合同,指明了要带遗物回去,目的是这两个东西吗? 但用两千两百万换这个……好像也说不太通啊。 以一个名校考古系大四学生的目光,岳轻沉默地看了面前的东西很久,也没能发现这两样东西上面一丁半点的价值所在。 首先罗盘是全木头的,一下子辨别不出具体什么木头,反正不是那种贵得要死的木头。 至于那串珠子,也是木头做的,但看上去比罗盘还糟糕,也不知道在哪里沾了灰尘,一搓一层泥。 既然东西本身不存在足够的价值,岳轻决定走另外一个思路,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滴血认主或者将罗盘破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宝贝,好像小说里头都是这样写的! 正是这时,沙发上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他拿出来一看,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