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灌下一大口冷水,喝下去,心是冷的,眼神都冷飕飕。 这剧情会不会太丧心病狂了? 陆溪阴沉着脸,穿过来这几天,她第一次这么生气。 没错,她和谢珩没什么母子感情,她穿来得太突然,现在谢珩已经是高中生,她即便见到他,也没生出什么神奇的母爱,毕竟他人高马大,她实在很难对他有什么“宝宝乖乖妈妈抱抱”的心态…… 但是,从那个梦中醒来,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一想到谢珩未来会出事,陆溪心里阵阵发疼,像被什么扯着,同时还感到特别的愤怒,以及强烈地,想要保护谢珩的念头。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护犊子心态? 她重新躺回床上,让自己冷静下来,理了下思路。 现在谢珩还没出事,没被退学,没被送去国外,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时,她忽然听到楼下的声音,似是有人在争执,她按了下佣人铃,很快一个女佣敲门进来。 陆溪:“楼下什么声音?” “是先生回来了,还有少爷。” 陆溪皱起眉,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眉目勾起恼意,手抓住被子,生气地想,好啊,他回得真巧,她正要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管儿子的。 谢珩中午放学,被司机接回家,刚好跟谢以朝一前一后。 谢以朝从车上下来,看他一眼,只是朝他淡淡点头,“回来了。”其他的什么也没问。 父子俩保持同款冷漠脸走进家门,只是谢以朝更淡定,谢珩则显得别扭很多,时不时还偷偷瞄一眼他爹。 谢以朝在沙发上坐下,管家给他送来一杯茶,助理在旁跟他汇报一个合同的细节,他淡淡听着,对站在客厅里的谢珩不置一词。 他被无视,不爽地皱起眉,忍不了多久,桀骜不驯地抬起下巴,打断他们,“得了,我知道你想骂我,要骂就快点我待会儿还有事。” 这几天,他抽空去了趟派出所,知道了那天的情况。 宋济的确往他酒里下了东西,他一早知道谢珩家有钱,故意接近他,那时就别有目的,他本就是三教九流的混子,在外欠了w贷,想到用这样的法子控制住谢珩,能从他那里不断拿钱最好,就算不行,也能狠敲谢以朝一笔,他肯定不希望儿子染上这种嗜好的消息传出去。 有酒吧监控,加上那杯酒的化验结果,宋济几乎没怎么抵抗就全交代了,还供出了几个同伙,那天都在酒桌上,帮他打掩护。 谢珩对那几个人有印象,平时跟着宋济,总对他称兄道弟的,蹭吃蹭喝的,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在派出所,他还看到了谢以朝的律师,他搜集了许多证据,保证宋济至少在牢里待十五年。 “放心吧,谢总已经知道了,他不会放过那些人。”律师安慰他。 谢珩没搭理他,大步走出派出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恼又窘。 他脸疼。 想起自己把这些人当朋友,还在谢以朝面前为他们据理力争,他脸真疼。 他觉得自己可笑,被人当傻子一样摆弄,现在好了,在他亲爹眼里他更成了个笑话。 这次回家,他就料到要挨训,谢以朝经常居高临下地教训他,用那种严肃又失望的语气,仿佛他就是个废物。 可现在,谢以朝连骂都不骂他,仿佛他早就料到会这样,根本不屑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