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的眼神吓到了, 双膝一软,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你相信臣妾, 臣妾没有下毒,没有……” 萧昱霖大步上前, 跪在昭文帝面前,“父皇,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众目睽睽之下给母后下毒,还是这种急性发作之毒,就算是三岁孩童也知道当下就会暴露, 自己难逃惩罚。更何况,还要把毒粉留在自己的手指上, 等着太医来验过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扭头看看面色惨白的惠妃,“母妃,你好好想想,你这手指上的信石粉末是哪里来的,有没有人碰过你的手?” 大公主萧玉娴也反应过来,她也跪到惠妃身边,“父皇,母妃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紧紧抓住惠妃的衣袖,“母妃,你想想,快想想啊!”母妃不能有事,要是母妃背上毒害皇后的罪名,她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也必然会艰难无比。这后宫可是皇后掌管的,就算父皇慈爱,也没有办法顾及到她生活的细枝末节。 经过萧昱霖的提醒,惠妃终于想起来了,“啊,是她,是沈诺岚!”她绝望的心里终于看到了一线光明,惊喜地大叫起来,“陛下,臣妾在殿门处遇到了沈诺岚,她抓了臣妾的手。就是她,是她把信石粉末趁机抹到臣妾手上的!” 苾棠抓着母亲的手抖了一下,不会就这么暴露了吧? 沈诺岚不慌不忙地走到大殿中,此时的局势剑拨弩张,她却好似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一般,神态安然,身姿飘逸,一开口,声音柔和清雅,“皇上,民妇在殿门处给惠妃娘娘行礼,不想惠妃娘娘没有看到民妇,直接撞了上来,民妇险些摔倒,慌乱之下不小心碰到了惠妃娘娘的手。” 她淡淡地看了面有得色的惠妃一眼,“但若凭此断言惠妃娘娘手上的信石粉末是民妇所为,民妇不服。若一个人手指上沾了毒粉用来害人,事后却没有机会清洗掉,难道她只要碰一下别人的手,就可以把这罪责转嫁给别人了吗?” 惠妃被她说得噎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罢了。”沈皇后扯了扯昭文帝的袖口,虚弱地开口,“反正臣妾也没死,不过是遭点罪罢了,无论如何,臣妾不相信阿岚会害人。我这妹妹鲜少入宫,一来就遇到了这种事,以后还是少来吧。这一次,我们姐妹就自认倒霉好了。” 昭文帝沾了污秽的龙袍都没顾上换,一直抱着她不肯松手,眼下见她于方才气若游丝的样子大不同,面色已经好转,平时那么骄傲的人,此时为了不让难得来参加宫宴的妹妹委屈,却说出这样低三下四的话来。他心中不忍,龙目又看向惠妃,想着该如何惩罚她才合适。虽然现在还不算证据确凿,此事确实还有疑点,但总要给皇后出气,又要顾及她膝下一双儿女。 “惠妃试图谋害皇后,降为才人,禁足——” 昭文帝的话还没说完,萧玉娴就哭了起来,她悲悲切切地呜咽着,大颗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滚落,她用膝盖在地上走着,走到昭文帝面前,拉住他的袍角,“父皇,母妃她、她是冤枉的啊。” 萧昱霖也沉声道:“父皇。假使母妃手上抹了信石粉末,这之后又不小心碰到了沈夫人的手,那么,沈夫人的手上应该也沾到了毒粉,只是没有母妃手上的多。” 他跪在地上,腰身挺直,目光锐利地看了沈诺岚一眼。母妃进殿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她和沈诺岚之间小小的冲突。因为沈诺岚是棠棠的母亲,又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