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不适?” 大殿里忽然静了下来,众人俱皆意外地看向那边的秦王殿下。在座的都是宣德帝跟前的红人,对宣德帝的脾气十分清楚,秦王自小体弱,今日之前,却从未听宣德帝在人前表露出过关心。 身为被关心的人,萧元神色不变,起身道:“谢父皇关怀,儿臣无碍。” 宣德帝点点头,示意他落座,他摸摸胡子感慨道:“高祖靠弓马得的天下,也告诫后代子孙要文武兼备,不可荒废任何一样。这次春猎,臣要好好看看你们的本事,元启,你身子弱,可愿意参加比试?如果身体承受不住,便同朕一起看他们比拼。” 语气慈爱,有商有量的。 太子暗暗攥了攥手,看看对面的几位大臣,心中有些没底。解禁后父皇不但开始冷落母后,对他们兄弟也大不如从前,今日又对萧元青睐有加,莫非真的因为争夺许云柔一事厌弃他们了? 萧逸脸色也不大好看。三兄弟里,太子是地位最高的,但他这个幺子向来最得父皇偏心,眼下开席这么久,父皇只顾着同萧元说话,难道父皇要开始偏心萧元不成? 一旦遇到与朝堂相关的疑惑,萧逸都会寻求兄长的意见,这次他也没有例外,习惯性地朝太子看了过去。太子余光里瞥到一点动作,也习惯性地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与萧逸对个眼神,示意散席后再说。 此时二人谁都忘了许云柔。 宣德帝坐的高,将两个儿子的眼神交流看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无比地收回视线,端起酒杯,掩饰了嘴角的笑。 要想让亲兄弟俩冰释前嫌团结一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们树个共同的靶子。 品了一口酒,他再次询问长子,“元启怎么说?” 萧元不咸不淡地道:“儿臣有自知之明,就不下场比试了,愿陪父皇观战。” 宣德帝点点头,笑容不减,没过多久又赏了他两道菜。 御赐珍馐摆上来,萧元拿起筷子,眼底平静似水。 散席时,外面已经黑了下来,萧元与太子二人一同走出了流霞殿。 “恭喜大哥了,看席上父皇对大哥关怀备至,大哥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或许过阵子再去求父皇,父皇可能会准你娶新王妃也说不定。”萧逸走在萧元身后侧,阴阳怪气地道。 萧元第一次因为他的话笑了,转过身,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他,“未免娶了王妃又被三弟抢了,我还是不娶的好。” 言罢没再观察萧逸骤变的脸色,扬长而去。 萧逸望着他背影,胸膛剧烈地起伏。 太子拍了拍他肩膀,“三弟别上他的当,他明显是想挑拨我们,如今父皇已经偏向了他,你我再为过去的事自相残杀,只会白白便宜了他。” “我知道。”萧逸良久才僵硬地回了三个字,瞥了眼身边太子杏黄色的长袍,原本想同兄长商量对策的,此时突然没了兴致,挪开太子搭在他肩上的手,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 心里有事,谢澜音睡得并不沉。 所以外面有人推门,她立即就醒了。 “是我。”听到她起身,萧元及时道,没有点灯,他摸黑走到床边。屋里昏暗,勉强能看清人影,他握住她手,有些愧疚地道:“被我吵醒了?” 话说时呼出重重的酒气。 谢澜音皱了皱眉,小声嗔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萧元抱住她,在她耳边笑,“因为我高兴。” 高兴在父皇眼里,他还有点利用的价值。高兴在父皇眼里,他这个皇长子蠢笨到不会看出他恩宠后的算计。高兴在父皇眼里,他从未来都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不是父子,动手时他就不必有任何犹豫。 他虽然抱着她,m.Lz1915.cOM